皇后这暖心的动作,差点让纪扬羽感动的哭出声来。
知道皇后不喜欢这些哭哭啼啼的,纪扬羽死咬着嘴角不出声,晃晃悠悠站起身来。
皇后扭头看了纪扬羽一眼,暗自叹口气,这孩子经得住挫败不会要死要活的,这一点,也正是选中她的原因。
“看来,是该放乔初颖出来活动活动了!”皇后面朝着湖面,双眸之间渐渐泛起一抹阴冷。
之前是为了阻止太子和镇国侯府联合才将断了乔初颖的后路,如今首要除掉的是乔念惜,乔初颖这把杀人的刀还是有必要借一下的。
纪扬羽一顿,很快反应过来,明白可又有一丝疑惑:“只是放她自由活动?修行五年的圈子不解除吗?”
皇后眉毛往上挑了挑,唇畔带出一抹阴狠:“暂且让她素食素衣即可,能不能换上锦衣,还得看她本事。”
若是乔念惜这件事情办得成,什么都好说,若是乔初颖没有这个本事,留她也没用。
“你且在家好好养几日,正好趁着不能进宫的这段时间走动走动,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你自己发挥。”
皇后面沉似水,几句话出口没有一丝表情。
“是!扬羽明白!”纪扬羽面上依旧苍白如纸,双眸之间却多了一丝坚定。
这边乔念惜跟着众人到了前殿,宫宴将将开始。
远远看到夜玄凌坐在南阳王下座,夜玄非眼底精光一闪,颠儿颠儿的小步跑了过去。
乔念惜耸了耸眉毛没有太过在意,只跟着宁王妃和高云端往边上女眷的方向走去,脸上神情平静淡然,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真没想到,你动作还挺快,说出手就出手啊!”宁王妃一边喝着醇酒,侧目朝乔念惜瞟一眼,脸上悠然带出一抹玩味。
刚才那场戏可真是精彩!
乔念惜一顿,仰起头将递至唇边的酒喝下,手里把玩着空杯盏,一脸轻松自在:“我也没想今日动手,谁料纪扬羽自己往我身上撞,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宁王妃和高云端在边上一滞,看着她这般为难的模样,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唇角。
合着你还委屈了?
侧目瞧着这两人脸上的表情,乔念惜转手将杯盏落在桌上,再次看向宁王妃:“夜玄非跟你要了什么?”
这话一出,宁王妃手上顿住,翻眼皮扔给乔念惜一个白眼,没好气:“把我手里那跟九尾锁要走了!你可真是鸡贼,竟然给他支这么缺德的招!”
“还不是跟你学的?”乔念惜拿着杯盏朝宁王妃晃了晃,勾起唇角带出一抹浅笑。
“切!”
宁王妃被乔念惜堵嘴,依旧不甘心的叱一声,似是解恨一般仰头将手里的酒一口喝光!
众人闲聊着,宫宴在教礼斯管事金公公的唱腔中开始。
如现代开会一般,皇上先说了几句开场白,接着众人该恭维的恭维,该道喜的道喜,大家脸上带笑,其乐融融。
乔念惜对这种宴会向来不怎么感兴趣,也不像宁王妃一样在人群中吃得开,索性跟高云端找个清静的地方喝酒吃点心。
正聊着霄州铁矿和军队武器的事情,乔念惜感觉眼前亮青色一晃,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小皇嫂!”夜玄非闪着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乔念惜,脸上带着几分无害的笑。
乔念惜一顿,扭头看夜玄非一眼,眼底多了几分审视,见识了这货在湖边的一场戏,可不会再相信他这一脸无害是真的。
片刻,乔念惜收回目光,只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问:“这边是女眷,你不是应该在外面吗?”
虽说宫宴上并没有刻意分开男宾和女眷的活动场所,可一般全都是女眷的地方,男宾都会下意识地避开。
“没关系,我可男可女!”
估计夜玄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可男可女”是什么意思,只当自己能随便进出内院。
乔念惜和高云端面上一滞,眼看着夜玄非腆着脸往边上一坐,唇角忍不住颤了颤,还不等说话,却听那小瘪犊子又开口了。
“刚才在湖边我帮小皇嫂教训了那个女人,小皇嫂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一边说着,夜玄非伸手拿起酒壶,踉踉跄跄的给乔念惜跟前的杯盏倒满,笑得一脸殷勤。
乔念惜一顿,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高云端,脸上神情带着一抹凌乱。
从来都是我坑别人,头一次让人坑我,而且还是个没长成的小山药蛋!为啥感觉心里这么憋屈呢!
高云端看着乔念惜这变化莫测的表情,撇嘴耸了耸肩,似乎是在说:“认命吧,没地儿讲理!他比你和夜玄凌加起来都能坑人!”
“所以,你想要我怎么表示?”乔念惜把玩着手里的杯盏,看似一脸漫不经心,天知道她现在心里是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