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他从未想到乔宏远会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怎么会想以后的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这世袭的位子本来就是大伯母为了自保让出来的,既然知道了真相,大哥当然是要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舅舅一定会帮忙的,是吧?”
说着话,乔念惜朝章源抛出一个讨好的眼神,同时在乔子辰胳膊上不着痕迹的拧了一把!
乔子辰一顿,扭头看乔念惜挤眼睛,却没有顺着她的意思顺杆爬:“我,这些年只跟着乔宏远经商,官场上的东西不甚了解,王侯之位乃近臣,唯恐处理不当,给百姓招致祸端,世袭的事情,恐怕不能胜任。”
“你能这么说,就已经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为官之道,有政绩的同时,要的是时时刻刻为民着想,你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
章源常年冰冷的脸上多了几分赞赏,思虑稍许,又开口:“这些都是后话,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线索,若是有需要,尽管找莫里斯。”
“嗯嗯嗯!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不等乔念惜和乔子辰说话,莫里斯郑重的点头,只是还没干活呢,先跟乔念惜讨起好来:“师妹,你知道师兄的好了吧?”
“是!你最好!”
乔念惜也是真无奈了,敷衍地应一声,似乎想到什么,眉梢挑起一抹狡黠:“若是帮我找到证据,那你就更好了!不,是师兄就更好了!”
一句“师兄”给莫里斯说得眉开眼笑,不等乔念惜声音落地,紧忙点头,就跟鸡啄碎米一般。
章源看着他们,脸上神情不变,思虑稍许,转向乔子辰:“水晶棺先放在将军府吧,这里也安定些不会有人敢擅闯,等事情结束,再将你爹安葬,也算是慰藉他的在天之灵。”
“多谢章将军!”
乔子辰紧忙行礼,感激的话说多了显得矫情,索性也就不说了,记在心里便可。
闲聊一阵,乔念惜和乔子辰从将军府出来,此刻乔子辰已经恢复了平常温润如玉的表情,与平常无异。
往回走,乔念惜似乎想到什么,脚步停了下来:“这件事,咱们还是先不要跟大伯母说了,这几日南阳王要启程回南疆,欣雨跟他们离开本来就是很大的打击了,我怕她承受不住。”
“嗯!”
乔子辰应声,扭头看向乔念惜:“这段时间,三妹妹就在娘身边多宽慰吧,你的话,娘听得进去。”
“大伯母向来拿我当亲生的看待,我自然会照顾她,等欣雨离开,我和七月姑姑会常常过去陪她。”
乔念惜说着宽慰的话,眉心却抑制不住的蹙起。
自从回来,陆氏愈发的憔悴了,就算祭月给做着养身的药膳,可心里的郁结打不开,人终究还是缓不过来。
可南阳王妃毕竟是亲生母亲,都是对孩子的爱,总有一个人要受伤,至于怎样决定,乔念惜不做评价。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时间街头巷尾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多了起来。
然而,众人的口舌之语向来也就是听个乐子,乔念惜接到消息,却还要想好下一步的棋。
隔日,永昌侯和乔子兴的私藏火药的案子审批下来。
永昌侯涉嫌造反,关押入死牢,亲眷流放荒州,在乔宏远的洗白之下,乔子兴虽然没有死罪,可这牢狱之日没有个期限,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五年,也许这辈子就交代在牢里了。
至于乔初颖,在崔大人一顿严酷的审问之下,禁不住刑罚什么都招了,牢狱之中,除了林氏派人去看看打点一下,再也没有人问过,如今林氏自保不暇,她不知道能撑多久。
而林氏,被扔进家庙虽然没死,却也只是苟延残喘,没有了永昌侯的后台,一双儿女齐齐入狱,人生最绝望不过如此。
夜玄凌依旧是晚上得了空闲才能过来看看乔念惜,两人似乎有无尽的话,总是说不完。
一天的忙碌虽然疲惫,可夜玄凌看着她听她说话,似乎又有了力量,越发地希望她快些长大。
尸骨的事情,乔念惜和乔子辰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有提起,短暂的一段时间里,还算是风平浪静。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随着南阳王启程的日子临近,又在众人心里漾起了层层波浪。
陆氏连哄带吓唬的将乔欣雨送到南阳王妃身边,回来连着哭了两日,乔念惜劝不住只能陪在身边。
一直到了临行的当天,夜玄凌也是担心出事,亲自派了马车来接陆氏和乔念惜送行。
南阳王府跟随的侍卫宫女足有三百人,列队跟着马车,浩浩荡荡气派不已,马车自玄德门出来。
知道陆氏来送行,南阳王妃特意让马车停下来,拉着乔欣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