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准备的,说是大哥终于回来了,必须准备点小礼物,我想了想,钢笔应该最合适大哥了。大哥离开这么久,这次的回归,也等于重新开始,那么这种开始,就从笔尖开始吧。”
韩莫的目光在酒架子上,仅用余光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盒子,抿唇笑了笑,伸手从架子上取了一瓶红酒下来,俨然是没有接过的打算。
宋灿也不泄气,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笑道;“大哥可不能回绝我的好意。”
“怎么?”
“礼物是我挑的,也是我买的,要是大哥不喜欢,韩溯就该不高兴了,他要是一不高兴,又不回家了,大哥是要给我负责么?”宋灿用玩笑的口吻,打趣道。
韩莫微挑了眉,终于转头看向了她。
“呐,大哥你可千万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整个韩家,就没有人不知道的,我嫁给他三年,他三年就没回家,是最近才忽然良心发现,觉得我这朵花快要枯了,回来拯救我呢。大哥,你可不能让他拯救到一半,又跑了。本来嘛,我就已经被说成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了,他这回要是一走,那我就成母老虎了。”宋灿把一件本来听着很可怜的事儿,竟然说成了一件有趣的事儿。
韩莫被她给逗笑,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钢笔,并拿盒子打了一下她的头,说;“我收下,但他要是还跑了,可不能怪我。”
宋灿摸摸头,灿烂一笑,摇摇头,说;“我是非分明。”旋即,宋灿又伸出手,挑了挑眉,“那么礼尚往来,大哥要送我什么?我看这些酒很不错啊。”
韩莫闻声,不由愣了愣,再次扭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一丝诧异,大抵是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与她对视数秒之后,才摇头笑了笑,将刚刚取下来的那瓶红酒递给了她,说:“礼尚往来,八二年的拉菲。”
她笑的极其开心,并且没有半点推脱,伸手接过,笑道;“那就谢谢大哥了,我不打扰了。”语落,她就抱着酒瓶子出去了,独留韩莫一个人在酒窖里。
回去的时候,韩溯坐在副驾驶,手上拿着那瓶拉菲,“别人送礼物,你这算是换礼物么?换回来的,倒是比你送出去的贵重多了。”
“帮你换的啊,看你好像挺喜欢红酒的。”宋灿专注的开着车子,新车,不是特别适应,开的略慢。
韩溯低笑,“喜欢红酒的是韩莫,回家试试看,这跟其他年份有什么区别。”
“别,先留着吧,毕竟它也是八二年的。”宋灿虽然对酒没什么研究,但也知道那个年份产的红酒已经很难在市面上买到了,就算能,价格也不会低。这种酒,真心不是用来喝的。
可韩溯对此却十分不屑,将酒瓶子丢在了脚下,说:“还不一定都是用葡萄酿的,难不成还能喝出黄金来?”
回到别墅,宋灿停下车子,就一下子扑了过去,韩溯正好打开车门,才迈出一只脚。看到她趴在自己腿上,便又收回了脚,关上了车门,说;“干嘛?”
宋灿成功捡起了那瓶酒,仰头看了他一眼,正欲坐起身子的时候,韩溯却一下压住了她的背脊,将她桎梏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干嘛?我只是怕这瓶红酒砸了。”她急忙解释。
“是吗?我还以为你跟葡萄一样,想吃精纸了。”
此话一出,宋灿一下就哑口无言,一张脸有一种要炸裂的感觉。背上的力道消失,她便麻利的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呵呵了两声,说:“我可没这个癖好。”
“你要是有,我也不愿意给啊。”他唇角轻轻扬,竟然还说的一本正经。
宋灿看着他,一时之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脑袋跟短路似得。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噎死他的时候,韩溯已经下车了,并走到驾驶室的边上,敲了敲车窗,宋灿才反应过来,连忙开门下了车。
“走吧,妖精。”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西装外套就夹在他的手腕上,脖子上的领带已经整个松了,衬衣的扣子崩开了三颗,模样懒懒散散的。
“啊?什么妖精?”宋灿现在简直对这个‘精’字变得异常敏感。
“**的妖怪咯,你不就是。”韩溯一边往别墅门口走,一边说,说的还特别大声,所幸这附近没人。
宋灿已经被他调侃的整个人都不好了,索性就闭上了嘴巴,抱着红酒,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后面。进了别墅,两人就各自回了房间。
宋灿坐在床上,双手牢牢的捂住脸颊,不停的给自己降温。
韩溯照旧淡定,俨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将西装外套丢在床上,取下了领带,还有手上的腕表,一并丢在了床上。转身打算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忽的像是想到什么,又转身回到了床边,弯身拿起了同样被丢在床上的手机,翻了一下通讯录,拨通了姚珍的电话。
这个时间点,姚珍刚刚躺下,正准备睡觉,放在一侧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面上露出了一丝笑,迅速坐起了身子,接起了电话。
“韩总,有什么吩咐吗?”
韩溯坐在床上,一边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问:“睡了吗?”
“噢,刚刚要睡,还没睡。”
他兀自点点头,说:“有时间帮我找一下泰恒的资料,过去现在的都要,顺便去拉一下他们近期的业绩,还有以前的整个业绩状况。”
姚珍闻声顿了一下,本来嘛,上司指派的任务,是无条件进行的,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韩总一直都不理会泰恒的事啊,怎么这次……”
“姚珍,你最近的话有点多了,适当调整一下。好了,三天之后把东西交给我,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他的语气冷然,姚珍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笑了笑,道;“好,那韩总晚安。”
“嗯,晚安。”语落,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姚珍坐在床上,脸上没有半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