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完全一样,也是无可奈何才来应战的,只是苏天佑比苏天保恐惧感少了一些,并在应战中尚存一丝侥幸取胜心理,手中的大刀抡起来格外的有章法、卖力气。
在城头观阵的潘仁美高兴了,满心盼望着苏天佑把七郎砍死。
潘龙、潘虎从西门和南门赶来:“父帅!怎么样了?”
潘仁美愤愤地回道:“这小畜生真他妈厉害!跑了两天路,又杀了三座门,还是锐气不减。这个苏天佑……你箭射曹彬的本事哪去了?拿个铁片刀划来划去,跟小孩儿玩似的,你倒是朝着那小畜生的脖子砍哪!”他转过身,仰面叹道:“天哪!这小畜生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
潘龙骂道:“不管他吃什么?也要把他累死、饿死、拖死!”
潘虎惊叫道:“快看!苏天佑回马逃走了……”
潘仁美回身向城外一望,见苏天佑败阵逃走,杨七郎拼命追赶,苏天佑重施箭射曹彬的故技,弯弓搭箭又想偷袭,杨七郎不等他射出,催马扑上,一枪挑在他肋下,正待加几枪结果他性命时,城头的锣声响了。
原来潘仁美害怕七郎多立战功,特命潘虎鸣金收兵。
七郎一愣之间,苏天佑已带伤逃走。他只好带马来到城下。
潘仁美立即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七贤侄!你接连杀败幽州城三门强敌,真乃是我大宋第一英雄也!老夫向你祝贺了!”
七郎将双拳一抱:“潘元帅!末将杨延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了。”随即又解释道:“我父子九人奉金鞭王呼延赞传旨前来救驾,大队人马随后就到。请潘元帅打开城门放我进去给圣上报号请安吧!”
潘仁美为难地:“贤侄,这门不能开,你还是到东门去吧!”
七郎甚为不解地:“为什么?”
潘仁美故意夸大其词道:“东门辽将耶律沙天天骂阵,气焰嚣张;韩广韩延寿武功超群,曾战败我们的常胜王石延超;更有那辽军大元帅韩昌韩延徽,整天叫喊着要和你杨家见个高低……你已力杀三门,若再能把这几个小子打败,就可以落一个力杀四门的英名啊!”
七郎十分豪爽地:“没问题!我全包了。潘元帅,麻烦您给我弄点儿吃的,我这两天急于赶路,人没打尖马没喂料,实在饿坏了……”
潘仁美把两手一摊:“嗨,贤侄净说一些傻话。城里已经断粮断水五天了,就连老夫也饿的直打摆子,到哪儿给你找吃的?”
潘虎小声嘀咕:“你哪天不是吃的满嘴流油?”
潘龙气得照他屁股上给了一巴掌。
七郎微微有些恼怒道:“又叫马儿跑,又叫马儿不吃草,这世上哪有如此用人的?潘元帅该不会是故意刁难我吧?”
眼望着城下的仇人被自己戏弄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潘仁美心里像乐开了花。他故意点破话题:“老朽岂敢故意刁难贤侄?贤侄只要拿出当年相
国寺打擂的大英雄气概,还怕什么饿肚子?”
七郎终于明白了:“潘元帅是想公报私仇吗?”
潘龙冷笑道:“打擂的英雄,今日再壮一壮运气吧!”
潘虎跟着叫板:“我兄弟潘豹不会白死的!”
潘仁美把老脸儿一板:“杨延嗣!我们废话少说,今天累死你是你命中注定;累不死,打败了东门外的辽兵,老夫亲自迎接你进城,让你饱餐一顿。咱们东门见!哈哈哈哈!”他大笑着带两个儿子走了。
到了此时,杨七郎才知道潘仁美紧闭城门,不让进去是为了要累死自己,给潘豹报仇,他气得哇哇大叫道:“潘仁美!老匹夫!等你杨七爷杀退辽兵,定要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来解我的心头之恨!”
骂归骂,还得按人家指定的办法,策马奔东,转南,离东安门还有里把地,就听见辽将耶律沙在骂阵。七郎一见耶律沙,登时想起他在太原城内强抢王兰英的旧账,拍马挺枪冲上前去:“耶律沙!在太原你抢走了我的六嫂王兰英,今天你又围困我的大宋君王,我定要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