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枪扎翻两个辽兵,吓得辽兵们人人自危,个个远离,啼哭呐喊,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韩昌正要上前打听一下来人的姓名,就听杨七郎欢快地叫道:“我的六哥呀!你怎么才来……”他才明白来人就是杨家六郎杨延昭!
他既知杨六郎来了,当然也猜到老杨业和其他杨家兄弟必在后面。怎么办?就此罢休绝不可能,活捉杨七郎仍有把握。他暗暗传下命令:
“四个万人队依旧围堵杨七郎,其余众将全力对付杨六郎,还是不准放箭,不准伤敌性命,务必活捉七郎、六郎,迫降杨家将!”
刁斗上的苏氏兄弟得到命令,进行了分工,一持令旗监管杨七郎,一持“辽”字旗监管杨六郎,韩昌和韩广以及耶律奚底等率各部辽兵依大旗所示方向行动,虽说死伤惨重,尸横遍野,但阵势没有丝毫懈怠。
杨六郎懂得刁斗上的阵眼是关键,但他顾不上去解决。
杨七郎这一天冲一桥,战四门,又闯兜底阵,连累带饿,早已经精疲力尽了。虽说六哥赶来助战,但杀了两个时辰,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辽兵还是一层又一层的涌来,他的人尚且能忍,他的坐骑却忍不住了。
七郎长得黑,自幼就喜欢黑马,他这匹坐骑名叫乌龙马,与呼延赞的那匹踢雪乌骓马相差无几,只是四蹄未生白毛罢了……这马是他十六岁生日时,他岳父杜威送的礼物,也是一匹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宝马良驹。可是再宝马良驹也是畜生,也得吃东西,两天两夜饿肚子奔驰打仗,它也经受不了,终于,这乌龙马前蹄一软,把它主子摔在地上……
众辽兵惊喜的一哄而上,手持绳索牛筋,企图捆绑七郎。
七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大枪来不及捡,便拔出腰间的青龙剑与敌交锋,他一连砍倒十几个辽兵辽将,终因劳累饥渴昏厥过去。
韩昌见七郎累倒,心中大喜,忙指挥众辽兵围上去拿人——
就在此时,西北角又是一阵大乱,杨业率领延平、延定、延安、延辉、延德和延顺六兄弟赶来了。老将军虎目一扫,立刻认出这是一个四门兜底阵。他来不及多想,便弯弓搭箭,瞄着阵眼一箭射去——
只听吊斗上“啊”地惨叫了一声,苏氏兄弟栽下去一个,也不知是天保还是天佑。不管天保天佑,死的这一个是天不保佑了!
阵眼一破,此阵立解。延平、延定冲入阵中,抬过来七郎;辽兵辽将犹如见到鬼魅一般,全都畏畏缩缩地往后撤。韩昌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拿出一副大将风度朝杨业一抱拳:“对面老将莫非就是杨无敌吗?”
早已押解粮草赶来的呼延赞拍马上前几步,嘲笑道:“韩元帅!你上了老夫的大当了。我没有回汴京搬取玉玺,却跑回代州搬来了杨家将。七郎八虎闯幽州,这一招,你韩元帅大概没有料到吧?”
韩昌微微一笑:“回呼王爷的话,这一招本帅还真料到了!放你出营回去,也正是想会一会这位无敌老将军而已……”
杨业一探手,从马鞍桥上取下自己的滚龙金刀,平刀与韩昌见礼:“好哇,韩元帅,天色尚早,老朽杨业与你见上一阵如何?”
延昭抢过去话头:“爹!让我先来。”
延德跟着吼道:“杀鸡焉能用牛刀,瞧我的双斧……”
延平、延定等异口同声道:“让我们上!”
韩昌摆摆手,笑道:“别争了!你们父子一路辛苦,我又和杨七将军有言在先,他敢闯阵,我就撤兵,岂能说了不算?”他回身下令:“传令各营,立刻撤离幽州城,到城北金沙滩集结待命!”
众辽将:“是!”带领四万多辽兵陆陆续续地撤走了。
这时,延平众兄弟才围住昏厥的七郎呼叫起来:“老七!”“七弟!”
七郎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他见到了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和八弟,又见到了慈祥可亲的老爹爹,短短两天,像是隔世为人一般,他扑在爹爹胸前:“爹爹呀!潘仁美老奸贼不放孩儿进城,逼着孩儿力战四门,又陷数万人大阵,差一点儿把孩儿累死,爹爹呀!他这就是公报私仇,应该千刀万剐呀……”话未说完,又昏迷过去。
杨业见七郎浑身是血,连声哭诉,再度昏迷,心疼的要命。他吩咐其他几个孩子:“大家都莫要哭,走,咱们进城找皇上告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