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便猛地一踩油门,性能良好的跑车便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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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窗外的霓灯闪耀,整个城市笼罩了一层绚丽的色彩。
季雪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的夜景,内心五味杂陈,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幕幕的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
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在这诺大的城市中,白天她带着一副清冷淡漠的面具,在人前总是伪装的很坚强,但她知道自己并非如此。
她的脆弱,她的无助,她的绝望从不轻易展露于人。
只有在无人的漆黑夜晚,她才在黑暗中一点一点的揭开伤疤,如同小兽一般一下下的舔舐着伤口。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让她遇到如此多的坎坷和挫折,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折磨他的肉。体和灵魂,到底她做错了什么,这是上辈子欠下的债么……
突然,啪的一声,黑暗的公寓里灯光亮了起来。
刺眼的灯光让她不禁眯起了眼睛。
“小雪,你怎么不开灯啊!”容蕙手中抱着一摞资料,走进她房门,嗔怪道。
季雪一看是容蕙来了,连忙擦干了眼睛。
“怎么了?”容蕙手头的文件放到桌上,一脸关切的走到她面前。
看着她微微浮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庞,容蕙一愣,眼中含着深深的担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随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
季雪心底一暖,柔声笑道:“我没事。”
容蕙是她的闺密,季雪特别信任她,她们之前在同一个公司上班,当然,也住在同一所公寓里,季雪房中的钥匙也给她留了一枚,以备不时之需。
“还说没事,刚才我分明看到你悄悄擦眼泪了。”容蕙性格比较直,平时大大咧咧的,说话也不会掩饰些什么。
“我……”季雪也不好在掩饰些什么了,只好将事情和盘托出。
不过,她隐藏了邵君离那一段。
听着季雪平静的陈述着发生在她身上的过往,容蕙不由得暗暗吃惊:这些惨痛的人生经历在她口中怎么可以如此平淡无奇地被叙述出来,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然而听完这一切,容蕙又由吃惊逐渐转变为愤怒,她叔父那一家简直不是人,一群丧尽天良的畜牲!
看她的眼神不禁又多了几分怜惜,这么柔弱美好的一个女孩却独自经历这一切……
一向嫉恶如仇的她此刻攥紧了拳头,虽说自己不足以替闺蜜报这深仇大恨,但是惩治那自以为是嚣张无脑的蠢女人她还是有些手段的。
似乎是察觉出了闺蜜的心思,季雪抓住她的手,认真道:“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的,你可不要……”
容蕙握住她的手,手掌温热:“放心吧,”为了岔开话题,她将视线落在桌子上的资料上,冲她嘻嘻一笑:“小雪,我今天来是打算让你帮我看一下这个文案的,你可一定要帮我呀。”
说完,将那摞资料堆放在她床边。她知道季雪是十足的事业型女性,工作起来全神贯注,一丝不苟,这样也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季雪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调侃道:“做你闺密真辛苦,大晚上的还得帮你看文案。”
容蕙则调皮的冲她吐了吐舌头。
本来是想让季雪帮自己看文案的,现在这文案却还能帮她从痛苦中暂时脱离出来,一箭双雕,她心底乐开了花。
不过,她心中也在暗暗筹划着……
与此同时,季家别墅中一阵喧闹。
季菲菲在一旁不住的谩骂抱怨:“那贱人怎么就这么好运!”
谢芳也眸含不甘:“谁说不是呢,没想到邵君离会横插一脚!”
而季永贺却椅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吸闷烟。
许久,他再在忍受不了母女两人在他耳边不停的聒噪,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够了!”
谢芳跟季菲菲同时一愣。
“本来我就有些不赞成,这对季雪那丫头来说有点太残忍了……”自己公司濒临破产,但要用谢雪那丫头的卖身钱来维持公司的运转,他这个当总裁得实在是太窝囊了。
“呵,残忍?之前把她卖给邵君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残忍?”谢芳尖锐的声音噎的季永贺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继续埋头抽闷烟。
“爸!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咱家的公司要运营不起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你让我和我妈去喝西北风啊!”季菲菲双臂环胸,抱怨道。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董默向着她,邵君离也帮着他,就连爸爸都替她说话!
她美眸中闪过一丝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