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取出后依然到处是血污,罗子凌拿了块干净的毛巾,很仔细地替受伤女人擦去了所有血污。
受伤女人额头上全是汗水,还有各种污物,罗子凌又拿了块湿毛巾替她洗了把脸,并顺便替她好好擦洗了一下身体,再替她盖上被子。
做完这些后,罗子凌再次满头大汗了。
他跑到后院,就着山上接下来的凉水冲了个澡后,才感觉舒服一点。
但身体的躁动还在,那高高的挺起撑的他很难受。
天已经重新放晴,时间是下午六点钟了,西北的晚上来的迟,下午六点钟太阳依然高悬。
罗子凌将自己的衣服,及那个受伤女人脱下来的衣物全都洗干净,晾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晾衣架上,第一次出现在女人的衣物,甚至还有女人的内衣,罗子凌怎么看怎么怪异。
幸好没有人来串门,不然没办法解释清楚了。
回屋后,罗子凌开始升火做饭。
虽然说西北的夜晚来的迟,但每天六七点钟,正是罗子凌和他爷爷吃晚饭的时间。
爷爷出去替人诊病去了,他一个人也是这个点吃晚饭。
今天他不只要做自己的晚饭,还要替那个受伤的女人做点好吃的。
替受伤女人处理伤口费了不少的体力,还好罗子凌自小跟着武艺高强的爷爷练武,身体很强壮,又加上年轻,稍微休息一下,也就没事了。
做饭的时候,他一直在想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事情。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怎么会受伤?是谁将她打伤的?她有没有同伴?将她救回来,会不会给自己和爷爷惹来麻烦?
他不怕自己有麻烦,最怕的就是给爷爷惹来麻烦。
罗子凌自小和爷爷相依为命,可以说是爷爷罗连盛把他抚养长大。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和妈妈,自他懂事起,他就跟爷爷一起过日子。
看到人家有爸爸、妈妈疼爱,他也曾好奇地问过爷爷,他的爸爸妈妈在哪里?
没见到他们,是不是死了?
每次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爷爷总是微微叹气,并没告诉他什么。
有一次,爷爷喝多了酒后告诉他,他的爸爸妈妈都在,只不过暂时没办法来见他而已。
小孩子最渴望的就是父母的关爱,罗子凌也一样。
小的时候,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自己的爸妈,期望哪天跟爷爷采药回家的时候,能看到屋里多出一男一女,他们哭着喊着扑向他,把他搂进怀里,告诉他,他们是他的爸妈,这次回来他们不走了,会一直陪着他,而且给他带来了很多吃的穿的好玩的稀奇古怪的好东西。
如果遇到这种情况,罗子凌想,他肯定会矜持一番,义正言辞地斥责他们为何一直不来看他后,抱着他们痛哭一顿,然后要他们补偿欠他的关爱,在他们抹着眼泪答应后再原谅他们。
只可惜,直到他长到二十岁,这样的事情一直没发生。
罗子凌再也不问与爸爸妈妈有关的事,就当他们死了,把爷爷当成唯一的亲人。
爷爷很有学问,文武双全。一身武艺很不错,天文地理更是无所不知,还吹的一手好笛子。
不过他最厉害的是那一身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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