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在迟大奎还在迟疑的当口,城内又响起有节奏的五声枪响。
迟大奎松了一口气。
这是刘浪事先跟他约定的暗号,三声代表着让他把家伙什都拉出来陈兵潼关,顺便来个军事演习,检查检查士兵们野外工事的速度。五声则代表着按兵不动,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得对潼关动用武力,那怕城内打成一锅粥也不行,而且,这是死命令,违者军法从事。
虽然对刘浪的命令迟大奎很不理解,但迟大奎还是决定忠实的执行刘浪的命令。冲已经子弹上膛的赵二狗等人摇摇手,示意全体不可妄动。
当然,也只有见过刘浪在战场上非人的表现,迟大奎也才有信心这么做,连凶悍的小鬼子在长官面前都是一盘菜,更何况乡间一土地主?就那帮拿着枪的乡民,人再多,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赵二狗等人对迟大奎的命令虽然亦有抵触,但无人敢违抗军令,刘浪不在,迟大奎就是独立团最高长官,他的命令就是最终命令,这是刘浪已经事先声明过的。独立团军规第十条:战时违抗军令者、避战不前者、贻误战机者,皆可就地正法以正军纪。
现在,已是战时。
遥遥看见城外独立团士兵进入战壕摆出进攻姿态却半响未开出第一枪的王守城终于将提在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
在那个宽阔的身影遭遇到黑枪的那一刻,王守城差点儿没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那个遭遇黑枪的人是自己。别人不知道,但他心里可很清楚,那位,极有可能就是传说的“抗日英雄”。如果他死在这儿,别说以后师部甚至是军政部找他这个驻防最高长官当替罪羊,就是外面摆出咄咄逼人姿态的几百全副武装的士兵就能让这个小城成为一片瓦砾。
还好,英雄救是英雄,那怕身躯像头狗熊,但也是个灵活的过分的狗熊,牛逼的不要不要的躲过了毫无征兆的一枪。城外的士兵们也并没想像想象中那样发动进攻,只要没开枪,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王守城刚泛起这个能让自己的心稍微安定点儿的心思,下一刻,就又想哭了。
特娘的,又开始打枪了。
不过,这次可不是有人打刘浪的黑枪。
而是不知躲在店铺中那个角落的刘浪在打黑枪。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苟赛玉身边一个护卫只觉头皮一凉,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往后掉落的头上戴着的毡顶小帽,一瞅,不由亡魂大冒。
帽子贴着头皮的位置,竟然有个指头大小的小洞,前后大小一致,简直就是小洞中的双胞胎,前后通透的小洞明明白白的向护卫证明着它刚被什么东西捅过。
貌似,除了刚才那个躲进店铺的胖子开的一枪,再不会有其他别的了。
想到一颗子弹距离自己的脑袋不过一公分的距离,穿着黑襟小褂青色灯笼裤的护卫只觉得胯下一阵热浪。在巨大的恐惧面前,膀胱的伸缩性往往不由人体自身控制,这是有事实依据的。
“你是什么意思?”苟赛玉脸色煞白。
什么时候国军都变得如此枪法如神了?
“什么意思你不用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