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阎流光眉头一挑,“这么看着我作什么?本君行事一向光明正大,欺负一个蛇妖魂魄简直丢本君的脸。”
朱砂还埋在黑心的肩上哭泣:“你就是欺负我了,长得那么好看却心如蛇蝎!”
阎流光凉凉道:“心如蛇蝎?你是忘了自己是什么物种了吧?”
朱砂一怔,抹了把眼泪争辩:“我就算是条蛇,也是条好蛇!”
黑心听得两人吵得脑仁疼,问阎流光到底怎么欺负人家了。阎流光淡淡道:“本君只不过给了她一个许诺,让她能乖乖同我们上路。”
“那哪是许诺,是威胁!”朱砂抱着黑心的胳膊乱晃,“他说如果这次我不同你们回去,下次再逮到我,定让我下辈子做个丑八怪,嫁给一个瘸子当老婆!你说他过不过分!”
黑心严肃道:“君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就是就是!”朱砂站在她的身后一同出声讨/伐。
黑心继续道:“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何不早点同属下说,也好省了这些曲折。”
阎流光闻言一笑,摸了摸下巴道:“同本君在一起,自有好多本事值当你学。”
朱砂眼泪珠子掉了一地,“你们都是坏人......”
如此一来,黑心的心情好转了不少。北溟一事告一段落,三人当即上路。因差事办完,黑心也不如来之前那般着急上火。一路晃晃悠悠走马观花倒是高兴坏了朱砂。原本因魂魄不能离尸身太远的缘故一直不得离开北溟,此番跟着他们回冥府复命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见识别处的风土人情,欢乐得简直想蹦跶着走。
黑心对她道:“你看做人多好,待到轮回转世后做个普通的姑娘,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朱砂深以为然:“说的不错,原先我还想修炼成仙,可如今我看做神仙也不怎么样。神仙之中也有坏神仙!”说完还不忘瞥了瞥阎流光。
其实这蛇妖本性纯良,也不知为何好端端被雷给劈死了,若是潜心修炼成大道兴许真是个好神仙,可如今再说这些也是无益。
黑心分外替她惋惜。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倒也未耽搁什么时间。眼瞅着还有半日的工夫便要到最近的鬼门关卡口,朱砂却不舍得人间的风光,死活要进酒楼歇息一晚再走。黑心虽觉得这对于一个亡魂来说实在没什么意义,但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是心软应了。阎流光本就不想这么早回去听他老爹的唠叨,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是夜,黑心同阎流光现出人形各要了一间房,朱砂现不出人形,自然只能委委屈屈地同黑心住一间房。也不知是蛇的天性还是离开尸身太远,朱砂总是嗜睡,进了卧房还未多久便呼呼大睡。黑心毫无睡意便下楼去大厅要了壶酒烫着喝。
如此深夜,又是边境之处的客栈,自然没什么客源,整个大厅除了她和打瞌睡的店小二就没有其他人了。
凡人皆道,酒入愁肠愁更愁,黑心以往倒没什么感触,如今入了夜,周遭一片安静,思绪沉淀下来竟也生出几分惆怅。恍恍惚她也即将三百岁,除了日复一日的上值办差其实也真没做过几件有意义的事,倘若有一日不在了,是不是也会同朱砂一样后悔没在最好的年华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如此思忖,觉着回了阴司定要同吴鬼头商量商量给自己放个假,可一想到这办也办不完的差事,又觉得若是敢提放假吴鬼头必定会喷她一脸。
叹气,更觉愁绪满肠。
正纠结着,客栈大门的帘子突然被人掀了开来,一股寒风随之涌入,吹得黑心顿时醒了醒神。抬头一瞧,是个留着一把长须的中年男子,披星戴月,形色匆匆,相貌虽普通却是一身的仙风道骨。她一眼便看出此人是个神仙,有心想上前行礼打个招呼,却又怕人家要务在身特意藏了身份,不敢贸然打扰。
此人一入大堂就喊小二赶紧温壶酒,趁着小二转身之际赶忙掐诀去了一身寒气,方端坐于座位之上。显然他也认出了黑心的身份,并未避及她施法。黑心自然起身上前,拱手行礼:“冥府阴司拘魂使黑心见过仙君。”
男子并不倨傲,起身略一还礼,道:“原来是冥府拘魂使,本君乃南斗星君,出门在外无须多礼了。”
竟是赫赫有名的五斗星君之一,难为为人如此谦和。两人正相对站着,阎流光下了楼一眼便瞧见堂下二人,赶忙上前见礼道:“流光见过星君,真没想到在如此边荒之处也能遇见熟人。”
南斗星君显然没有料到还能在此处遇见他,不由笑道:“竟是流光君使,此番相遇实属缘分。只是不知君使为何会在此处?”
阎流光道:“我受父君所托前往北溟参加龙君寿诞,如今事毕已在返回途中。我倒是有些好奇,此乃北溟边界,南斗星君途径此处是有要务在身么?”
“此事在仙界也沸沸扬扬,难为你竟还不知道。”南斗星君愁眉不展,“青娥公主私下凡间,如今下落不明,我兄弟五人携宫下众人受命于天帝及王母,下凡寻找。只是天大地大,这青娥公主又私取了王母的隐仙镜,要找到她谈何容易。敢问君使既是从北溟而来,可有见过青娥公主?”
啥也不说了,看你们自觉吧(严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