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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的背影,我觉得莫名其妙心底更加觉得难受,我了解他,他这样是发脾气的意思。
但是我问的话哪里有错?!
而且他眼里的不屑和嘲讽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就像看渣渣一般,彻底粉碎我的自尊,我强压住这股子难受换了衣服出门。
陆宸郗坐在沙发上,他见我出来又似回到了以前,满意的点点头过来拉着我的手。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没有拒绝的必要。
他拉着我去了停车库,只一眼我就看见他的车,一辆黑色的宾利。
黑色宾利的旁边是一辆白色的宾利。
就连车牌号只差一位数。
一瞬间,我就知道陆宸郗的用意。
陆宸郗从来都不会低调,哪怕一直在我身上砸钱,他内心都觉得理所当然。
他替我打开车门,我顺从的坐上车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绕过车前,之后打开了驾驶门。
他坐上车也没有提白色宾利的事,直到他发动车子踩着油门离开小区之后,他才出声问我道:“陆晚,看见刚刚那辆白色的车了吗?”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偏头望向窗外。
他笑着说:“是送你的礼物。”
“陆宸郗,我不要。”我拒绝道。
闻言,他声音一冷问:“为什么?”
我解释说:“那是你的东西。”
从来都不是属于我的。
“陆晚,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那时候我没有发现陆宸郗心中的忐忑,其实他只是想给我极致的宠爱,也想让我明白,他和肖泽明不同,他不会让我受任何的委屈。
我提醒道:“陆宸郗,我们只是交易,那辆车并不是我所能拥有的,别让我心底有压力。”
“你觉得我送你礼物是压力?”陆宸郗的车速快了起来,将我送到事务所附近,才道:“陆晚,你记得不错,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我沉默,打开门下车。
陆宸郗沉着脸直接开车离去。
他总是阴晴不定,我也不知道哪里会惹到他,甚至不经意间的一句话都让他情绪爆发。
就像之前,我只是随意问了一句,他就冷漠的送给我三个字,就像刚刚,我只是提出他总是提醒我的一件事,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这话是他让我明白的,为什么不允许我说?难不成什么都要按照他的心思走?!
他心里究竟当我是什么?想要我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活着吗?是想让我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拒绝吗?!
我冷着脸进了事务所,一早上的时间都在忙碌盛华公司的事,也没有再想起他。
安莉对我冷言讽刺几句我也直接忽视,但忽视也没有办法躲避,在洗手间里洗手的时候,她直接冷声问:“你和阮澜之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容的笑着问:“安莉,你觉得我们会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特意指定你为他的首席律师?”安莉似想起了什么,语气特别不满的说道:“那天和老板去盛华公司,阮澜之特意在我们面前问起了你,甚至将这个案子给光绘事务所的唯一条件,就是任你为首席律师。”
阮澜之是特意在他们面前问起了我吗?
我看着安莉一张愤怒的脸,血红的唇瓣似要吞了我,我笑了笑说:“你觉得有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无论怎么样,这案子是我的。”
安莉见我淡定,她突然笑道:“陆晚,你会为阮澜之打一场失败的官司。”
“是吗?”镜子里的这张脸是自己化的妆,没有他化的那么精致,但好在也挺漂亮。
应该说,我的长相很端正。
我擦干了手,不想再理会生气的安莉,笑了笑说:“即使输又怎么样?你能拿到这样的大案子吗?安莉,落井下石并不是只有你会。”
“你!”安莉气极,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堵她!
离开安莉周围,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手机,其实我现在挺害怕他打电话过来,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同他说话。
黑色的手机,是陆宸郗一直用的,现在拿在自己手上,竟觉得温暖。
我真特么贱啊,中了他的毒。
陆宸郗这男人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远离,但是又忍不住的接近,爱上他只是时间问题……当初我怎么会一股脑的答应他呢?
可前几日我陷入绝境一无所有,在医院治伤的钱也没有,身边能依赖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