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磬致脸色差劲,我又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郁家都是我所依仗的港湾。”
“我不能完全答应你。”傅磬致摇摇头,解释:“我可以暂时的接受郁家,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以后郁家会直接转给你未来的孩子。”
我怔:“未来的孩子?”
“以后你再想养孩子的话,我会将郁家过给她作为她的新生礼物,倘若你以后只有郁疏郁桐的话,我会将郁家过到自己的名下。”
我暖心的说:“这对你不公平。”
“郁家原本就是你的,但请原谅我的私心,我是不太想转让给郁疏郁桐的。”
傅磬致顿了顿说:“我喜欢他们,但他们是陆家的,我暂时不愿将郁家交给陆家的孩子。”
傅磬致似想起什么,又说:“我知道你迟早会和陆宸郗和好,所以或许下一个孩子依旧会是他的,但到那个时候我或许也就看开了。”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是在七年以后我才知道我生下的那个孩子不一般。
是个女孩。
她不但继承了郁家庞大的基业以外,甚至从我手中获得了阮家的股份,更从陆宸郗的手中获得了陆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她一个人,掌控着北京大部分的经济。
上面有两个哥哥对她宠爱至极,长辈对她宽容更宠到极致,真应了陆淮阳的话——
她成了公主。
而她……聪慧却不学无术。
我对傅磬致推心置腹的聊了一会,他也有些看开不再执着,只求我幸福!
他更说:“阮澜之的事你别再去计较,尘归尘土归土,他走了至少比在世强。”
我愣住:“你……什么意思?”
傅磬致不解问:“怎么?”
脑袋忽而明了,我立即转身离开回别墅,但一到别墅门口我就犹豫了。
陆宸郗隐瞒着我催眠了我的记忆,可是他也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做的。
我终于明白自己忘记了什么,我一直以为的消失其实早就不存在这个世间了。
我所认为的消失其实是自我的麻痹。
我有些痛苦的蹲着身子,想起阮澜之写过的那几封信,其实很早他就认识我了。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两个对生活有追求的人反而得了病呢?
一种压垮精神的病。
精神病,忧郁症。
精神病,幻想症。
倘若没有催眠,我可能也会的忧郁症。
我突然觉得很恐惧,觉得这个世界很陌生,我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双大长腿,留着眼泪的问:“陆宸郗,你说活着是为了什么?”
“晚晚,当你有了孩子的那一刻,你的生命就不仅仅属于你自己的了。”
陆宸郗叹息问:“想起了?”
我固执的问:“活着是为了什么?”
是眼前这人吗?是我的那对孩子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绝望?
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惶恐着周围的一切,怀着满心的愧疚忐忑的活着,
阮澜之,你救了我。
你也将我推向了地狱。
用自杀,泯灭了我的希望。
我到底该怎么办?!
该怎么找到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