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了市区,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了下来。
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买了一盒避孕药吃了下去,在看到说明书上的“24小时内有效”时,终于放心下来了。
她现在不用去复航上班,也没有工作,又不想待在别墅,而她原先租的小公寓也被华姨强制性退掉了。
站在寒风中,尤染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看到街对面有一家咖啡店,尤染想自己可以在那里坐一会儿,她走过去,推门进去的时候,差点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对不起!”
“不好意思!”
两人同时开口,皆有些尴尬的抬头,顿时……都愣住了。
“余白老师!”尤染惊呼。
“尤染……”余白也回过了神,接着问,“你什么时候来上班?”
尤染没想到余白还记着自己上班的事情,当即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余白却不是个会迂回的主儿,当即一巴掌抽在了尤染的肩膀上,毫不在乎她是个女生,“老子都忙死了,你天天还有时间泡咖啡馆,走……跟我去整理材料去!”
于是,上一秒还在忧心工作的尤染,这会儿已经跟在了余白的身后往“曙光杂志社”去。
“余白老师,我已经辞职了……”
余白冷哼了一声,“难得遇到一个好苗子,怎么能说走就走,你那辞职报告还在我抽屉里呢!”
尤染一听,心里五味陈杂,最后哽咽着说了一句,“谢谢余白老师!”
“要想谢我,下午好好的工作!”
“好!”
尤染在大四毕业之前就找到了工作,在京城有名的实事杂志社“曙光杂志社”,后来温氏破产,温寻墨以尤念心的生命来要挟尤染,她不得已提出了辞职,然后去抱宴凌绝的大腿。
只是她没想到,余白居然一直留着她的辞职报告。
听到这个消息,尤染浑身跟打了鸡血一样,总算没有倒霉彻底。
谁知道尤染是不是乐极生悲,跟在余白的身后走进曙光办公楼的时候,居然看到宴凌绝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纵然手里拄着拐杖也是气势凌人。
宴凌绝在看到尤染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顿,别人没发现,可他身旁的商解发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缩在余白身后的尤染。
商解的眼里划过一丝微微的波动,有点期待自家老板接下来的动作。
可令他失望的是,宴凌绝的目光只在尤染的身上微微一扫,随即收了回来。
余白见大老板的目光在自己身后的尤染身上扫了扫,便将尤染推了出来,说,“晏总好,这是我徒弟,前些日子回家相亲去了,这才回来!”
末了,又补了一句,“哦,她叫尤染!”
随着余白的介绍,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在了尤染的身上,尤染只觉得双腿发软,微微抬起了头,结果在就碰到了宴凌绝那双幽深的眸子,修长的睫毛颤了颤,艰难的说了一句,“晏总,好!”
宴凌绝的眉头微微跳动,冷肃出声,“辛苦了,余白老师!”
余白受宠若惊,往旁边站了站,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宴凌绝点了点头,带着一行人离开,经过尤染的时候,宴凌绝刻意放慢了脚步,低声说,“宴太太,劳烦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一下。”
尤染忙伸手遮住了脖子,但耳朵里都是宴凌绝最后离开时候的轻笑,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身体猛的炸开。
她的脸红成了一片。
余白在一旁看见了,揶揄的问,“脸红成这样,难道晏总给你留房卡了?”
听到这句话,尤染就想到在江州的时候,左倾城给她的那张烫金房卡,脸更加的红了。
余白不知其中的缘故,不怕看热闹的说,“比起那些富二代红三代,晏总的名声不要太好,所以……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尤染:……
忍不住说了一句,“老师,你的名编名记得的号不会是你花钱买来的吧?”后面的话尤染没有说完,心里却想着,不然堂堂余白老师怎么逻辑不通呢?
“尤染,你今天材料整理不完不准下班!”余白觉得自己的专业受到了侮辱。
经过两人这么一闹,尤染心里的紧张消散了不少,一路跟着余白到了办公室。
“尤染,你终于回来啦,你的相亲对象呢?”这是尤染的大学同学,外号“红叶先生”“包打听”的包红叶,一个十足十的八卦男。
尤染想到刚刚在楼下碰到的宴凌绝,嘴角抽了抽,果然这“包打听”的称号不是白叫的。
笑道,“没有相亲对象。”
可她这话刚落下,门口就传来了敲门。
一个捧着一束粉色玫瑰的小伙子站在门口。
“请问尤染尤小姐在吗?这是您先生给您送的花,请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