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我也托幼阳之福也。”
两人一对一坐着品茶,虽没有高堂阔论,倒也其乐融融。正品着,侍从来报:“禀娘子,董司马求见。”
平阳公主微微皱了下眉,旋即恢复平静,放下茶碗,道:“让他进来。”
“喏!”
不一会儿,董司马便走进来,脸上一副气哼哼的神色,先是行礼:“末将参见公主!”
“董司马免礼。请坐。”
董司马并没有立即起身,抬头扫了一眼,看到薛朗也在,道:“末将不敢免礼,恰好薛军需官也在,末将有几句话请问公主与军需官。”
关他什么事?
薛朗不明。平阳公主倒是八风不动,未有半分惊异之色,只安然道:“董司马且坐,有事坐下再论不迟。”
平阳公主都说了两遍了,董司马也不可能不给面子,“喏”一声,依言坐下。待坐下后,平阳公主开口问道:“董司马有何事?且慢慢讲来。”
董司马抱拳,慨然问道:“敢问殿下,军需官,同样是兵员,为何精兵营就可顿顿大鱼大肉,顿顿咸食?而其余兵员却咸淡掺杂,偶有荤食?如此差别待遇,何以服众?”
敢情是来争待遇的!
薛朗不说话,这个事情由他出面解释,只会坏事,这个需要公主殿下自己说。公主殿下显然也清楚,直接道:“此事董司马无须责问幼阳,幼阳乃是听我之命令,尽心尽责办事,二者区别对待,乃是我之意思。”
董司马:“敢问将军,为何如此?”
平阳公主道:“精兵营之军士,鸡鸣三遍即起,早起之后,衣甲军械齐备,先长跑六里地,之后朝食,朝食完毕,歇息两刻,之后是队列、军姿训练,直至哺食,令行禁止,如有违令,动辄责罚,决不轻饶。此乃前十天的训练量。之后,早起长跑延长至十里,朝食之后,一个时辰的队列训练后则是体能训练、军械训练。一年四季,除休沐之外,天天如此。对精兵营待遇眼红者,只需如此训练,本将军必然供给同样的待遇。”
董司马哑口无言,脸孔通红的道:“是末将莽撞,请公主责罚。”
平阳公主淡然道:“你且把我之原话传下去,就说我说的,只要能做到与精兵营一般的操练,不管是哪一营、哪一队,本将军皆以精兵营待之。如若做不到,则就闭上嘴,扰乱我之军心,先领五十军棍责罚再说!”
“喏!”
董司马满脸羞愧的立即转身走人。
待董司马走后,平阳公主才哼了一声,拳头捶了案几一下:“这个何藩仁,就会给本宫添乱!参军已数年还不脱满身商贾习气!”
薛朗问道:“殿下的意思董司马是何藩仁挑拨来的?”
平阳公主道:“董毅乃是耿直之人,见精兵营待遇或有不平之心,何藩仁挑拨两句,不就找上门来!来人,传令下去,让何藩仁去军纪官处领六十棍!告诉他,如有疑问,可来本宫面前辩罪。”
“喏。”
传令兵出去传话。薛朗想了想,道:“殿下,如何抹平别营的不平之心,此事虽是小事,却也不可不管。”
平阳公主道:“此事我已有主张,幼阳做好军需之事即可。”
“喏!”
平阳公主心中有数,薛朗也就不再多管,管理军队公主殿下肯定比他在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