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我有意地在等待宫询的电话,婆婆回去后肯定会向宫询传达我的想法。
但是宫询始终没有动静,我不禁起了疑心,离婚的事就这么算了?
还是宫询最近一直忙得不可开交?
忽然,我想起了许昌阳,人与人之间的际遇还真是奇妙,我发现我竟然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却参与了我的好几场撕逼。
老板的婚礼已经结束了好几天,许昌阳也随着婚姻的谢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说实话,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也对,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翻出那天他给我的律师名片,大成律师事务所,章永涛律师,我把名片翻过来看看,发现这章律师并非擅长离婚案,服务内容主要是针对债务纠纷,劳动合同,以及相关的海外房产移民事项。
我没把章律师放在心上,随手把名片往抽屉里一放。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正常的上下班,但凡下班不觉得累的时候,我都会陪着希希去小公园遛弯。
婚宴策划的工作,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磨合,我已经顺利上手了,开始独立负责一部分客户资源。
只是宫询不来找我令我感到心慌,季美玲母女也没再来找我的茬,婆婆也不给我打电话了。
宫家的人好像集体失踪了般,从我的生活中蒸发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合常理。
难道是季美玲母女被宫询说服了?彻底与我划清界限?从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是宫询的公司遭遇了什么瓶颈?
自从宫家的人不再来找我的麻烦,生活彻底地恢复平静,可是却平静的可怕,我常有一种惴惴不安感。
是我之前的日子太混沌了,还是我已经不能适应安稳的生活了,我琢磨不清。
我止不住地替自己感到好笑,本来一直渴望带着希希过平凡的日子,但是,当平凡的日子来临时,又觉得不真实。
毫无波澜的日子又过了一周,周末休息在家的时候,我竟然接到了许昌阳的电话。
他一开口就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要请我吃饭。
还没有容我反应过来,他又说,就知道你有空,那就这么定了!晚上6点,蓝鲸鱼餐厅,不见不散。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空?又奇怪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拿着手机发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鬼使神差地来到卧室,对着镜子挑起了连衣裙。
这就是嘴巴上不想要,身体却很诚实的表现吧……
最近太闷了,也总想着出去哪里好好吃个饭,哪怕出去转一圈也好。
我连续试穿了好几条连衣裙,都觉得不满意,要么就是太短,要么就是太长,要么就是太露。
就在这时,希希跑了进来,好奇地问我,“麻麻,你为什么要穿这么好看的裙子?”
“麻麻要去和一位朋友吃饭。”我捏捏她的小脸蛋,“晚上你乖乖地和吴妈在家好吗?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不好,麻麻,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希希嘟着小嘴巴,“麻麻,你带我一起去吧,我在家好无聊啊~”
我被希希撒娇的小模样给逗乐了,心想带上希希一起去吃饭应该没关系吧!
“好,妈妈带你一起去,但是你要乖乖地吃饭哦,不能挑食。”我理理她的头发,笑着说。
“好呀好呀~可以出去玩了~”希希开心地手舞足蹈。
我望着衣橱里的连衣裙,突然自己怪好笑的,跟许昌阳约个饭而已,也没必要多精心装扮。
又不是去吃国宴。
我随便选了件浅米色的吊带连衣裙,真丝的质感,简约低调,做了妈妈还是收着点好。
我上下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棕色的长卷发,慵懒随意地别在耳后,米色的吊带长裙搭配细跟高跟鞋,确实符合妈妈的气质,但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对了,耳环,我已经多久没有佩戴耳环了,我找出藏在角落里的首饰盒。
我想起刚结婚时,宫询在意大利为我挑选了一对法西斯复古风的宝石耳环,配这条连衣裙刚刚好。
小心翼翼地戴上耳环后,我发现镜中的自己变得明艳动人,小小的一副耳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整个人焕然一新,心情也变得美美的。
要不要再喷点香水呢?我盯着梳妆台上的miumiu出神,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差不多到点了,我和吴妈打了声招呼带着希希出门。
临走前,吴妈一直在夸我,吴妈可真会夸人!
希希也随声附和,麻麻是全世界最美的麻麻!
或许是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由衷地赞美,隐藏在心底的快乐按钮好像被开启,连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蓝鲸鱼餐厅听同事说过,是新开的一家法式餐厅,听说里面的红酒鹅肝和焗蜗牛是食客必点的招牌菜。
到了蓝鲸鱼餐厅,我一眼就看到许昌阳向我招手。
他咧着嘴在那笑眯眯的,看见我就冲我走来,我的视线被他紧紧地禁锢着,这个男人的衣品真心赞。
他上身穿着浅灰色的棉麻衬衣,里面似乎还配了件同色系的T袖,左腕戴的应该是万国I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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