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他,逃离他的世界。
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早就把这里当成家,当成了可以栖息的避风港。
这个家里,有他,也有她,缺少了任何一个,它都不再是家了。
她跌坐到台阶上,抱住膝盖,失声痛哭。
公路上,陆皓阳把油门猛踩到了底,跑车在路上风驰电掣的疾驰。
他胸腔里的怒火仿佛热气球般不停的膨胀、膨胀,几欲裂腔而出。
除此之外,还有无尽的自嘲。
因为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抛弃了自己不可一世的尊严,为她一次又一次的破例,变得毫无原则,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她就是一块花岗岩,融不化也捂不热。
他漫无目的的发泄了好几个小时,回到别墅时,景晓萌已经离开了,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
他唇边浮起一个古怪而狰狞的表情,像笑,但不是笑,是一种惨烈的、受伤的、自嘲的表情。
她应该走得很开心吧,终于可以离开他了。
但她别高兴的太早了。
虽然他不想再看到她一眼,但不代表就会让她称心如意。
她害死了他的孩子,别指望还能有好日子过。
他拿起了手机,“阿桦,你和阿枫二十四小时轮流监视景晓萌,不要让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
景晓萌不知道该去哪里,拖着两个箱子,在人行道上游荡了许久。
她垂头丧气,像个游魂,更像一只被主人赶出了家门的流浪狗。
她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先住酒店。
她不能去母亲那里。
她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和陆皓阳吵架了,母亲不仅会担心,还会对她各种审问。
躺到沙发上,她什么都不想动,什么都不想想,拼命要把脑子放空。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抱紧了枕头,上面的丝绒那么的光滑,那么的柔软,柔软的就像她的意志,在这份孤寂里,整个都快崩溃了。
她把脸埋在了上面,心脏拧绞着,一股极致的酸楚直冲向脑门,灼烧了她的眼眶,一片片的潮湿逐渐在丝绒里蔓延开来。
整整三天,她都没有出门。
她觉得陆皓阳应该在起草离婚协议书,但这三天里,她没有接到律师的电话。
难道是有事耽误了吗?
她试着拨打了Alice的电话,想问问陆皓阳在不在办公室里,没想到Alice告诉她,陆皓阳出国了,三天前就走了。
“夫人,Boss出国没有告诉您吗?”Alice问道。
“不是,他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趁他回来的时候,给他准备一个……惊喜。”她支支吾吾的说,企图掩饰自己和陆皓阳破裂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Boss也没有告诉我,他忽然就要出国,挺奇怪的。等接到他回国的通知之后,我就给你打电话,让你提前做准备。”Alice说道。
“好,谢谢你。”
她挂了电话,心里骤然有种奇怪而可怕的想法。
陆皓阳该不会太生气,准备在国外待上个好几年,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