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河神娶亲,那么这事我又怎么能不插手呢?”
见她如此,镇长的脸拉了下来,语气也重了几分:“公子,老夫以礼相待,你若是耍泼发赖,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咳咳,我哪里耍泼了?又哪里发赖了呢?”舒可宁说着,更是帅气地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你……”镇长气的胡子哆嗦。
就在这个时候,边上的下人上前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老爷,吉时快要过了,若是晚了,河神可是会发怒的。”
镇长一听,也急了,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外来人,凭什么干涉我洛河镇的事情,来人,把他给我拉开,把祭品扔下河去!”
他的话音才落下,一直围在舒可宁边上的壮汉就齐齐而上,准备抢人。
可是他们才一动脚,就只看到眼前晃过几道白影,等到他们定神一看,眼前哪还有舒可宁的影子。
而一直在祭台边上的镇长却是吓得眉毛都直了,因为他连看都没看清,就发现舒可宁竟然站在了他的身边,而她的手中,依旧搂着他的女儿。
“你……你……”他眨眨眼,再眨眨眼,满目的难以置信。
舒可宁笑看着镇长惊愕的神情,凑到他面前笑嘻嘻地道:“我说了我不是外人啊,我可是你女儿要嫁的河神呢。还是说,其实你也不相信有河神一说,才怀疑我的身份呢?”
舒可宁的话意味深长,镇长却是心中咯噔了一下。
正如舒可宁所说,他虽然相信了那灵山仙人的话,要将自己的女儿献给河神,可是刚刚舒可宁说自己是河神的时候,他却始终都没有相信过。
难道在他的潜意识中其实一点都不相信河神吗?还是说,眼前这个小伙子真的是河神?
看着他神乎其神的身手和速度,倒的确是有可能。
见着镇长的神情犹豫起来,舒可宁适时地道:“怎么样,你心中有什么定论了吗?”
镇长看了舒可宁一眼,顿了顿,开口道:“你说你是河神,有什么证据呢?”
“证据?”舒可宁挑了挑眉毛,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看向脏兮兮的洛河,缓声道:“我能让这洛河水重回清澈,算不算证据?”
……
洛河镇镇长府中,舒可宁坐在上位,紫鸢站在她的身边,镇长让人上了好茶之后,就将下人全部遣了下去。
当正厅里面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原本坐在主位的镇长站了起来,对着舒可宁就是一个作揖:“老夫多谢公子救了小女,若是公子真的能将这洛河的问题解决了,我们整个洛河镇的百姓都会感激你的。”
舒可宁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而后对着镇长促狭地笑道:“怎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就是河神吗?”
“哎……”镇长深深地叹了口气,面上全是痛苦之色:“实不相瞒,虽然祭河神是我洛河镇的传统,可是老夫对于这河神之说并不相信。”
舒可宁嘴角的笑沉了沉,目露寒光地道:“既然不相信,你又为何要把自己的女儿献给河神,这不是在让她白白送死吗?”
“老夫身为洛河镇的镇长,被迫无奈才这么做的啊。”镇长又是一声叹息,“洛河被污染,洛河镇的人病的病,死的死,人心惶惶,景象萧条。身为镇长的我已经毫无办法,只能根据百姓们的建议去灵山中拜见了仙人,求他赐一个解决的办法。仙人说洛河水变质,是因为河神发怒了,只有献上一个芳龄十八,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女子为新娘才能解除此灾难。整个洛河镇符合条件的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已经成婚了,剩下的一个,就是我家琴儿了。老夫纵然有万般的不舍,也不能无视百姓们的生命,重压之下,只能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听完镇长说的,舒可宁其实也能理解他的处境,身为镇长,他确实是无从选择。
只是理解归理解,她还是有点愤怒:“或许你是一个合格的镇长,可是你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和丈夫,若是用你的女儿的的确确能换取洛河水的洁净,那倒还说得过去。但你现在仅凭着一个所谓的仙人的一句话,就要牺牲她,真实太不应该了。”
“公子说的是,老夫愧对自己的女儿和妻子。”镇长满脸羞愧地低下了头,顿了顿又道:“多亏了公子出手相救,才没让老夫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就是不知道公子是否真的有办法将我这洛河水……”
说到这里,镇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面带疑惑地看着舒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