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九月微愕的瞪视下,他有些尴尬的微微转开脸去,轻声说:“皇上圣旨赐婚,你我拒婚便是抗旨,我问你时,只是想了解你的心思,毕竟,与我成婚,在许多人看来,无非就是送死。九月,难道你就不怕么?”
九月还没回答,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矮柜里似乎有几个酒坛子,她将手中的书放下便起身快步走了过去,打开来趴在上面闻了闻,果然是酒!忙兴冲冲的抱了一坛过来放到楼辞远的脚边,双眼放光的看着楼辞远眼中的讶然:“这是什么酒,这么香?”
“是我父王二十年前途经日照国时,机缘巧合之下尝到的美酒,他很喜欢,便带回了几坛,名曰烟花醉。是日照国人每一年正月初一子时放烟花时才会开坛的庆祝酒,当年我父王从日照国带回来的时候这酒就已经被封存了数年,如今也已是二十多年之久的陈酿了。”
“真的啊?”九月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爱好,毕竟整日跟着特战队出去训练,没有机会给自己培养些爱好情操什么的,但她惟独对酒最没有抵抗力。
但因为她在特战队的职业问题,被禁止喝酒,所以就算是馋了也不能喝,做为一个禁酒少女跨越了一个时空的时间与距离,这忽然间闻见美酒飘香,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眼前大大的酒坛边,难得一脸撒娇似的表情,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看着楼辞远:“我能不能尝一尝?”
在她央求着想要尝尝这酒的时候,楼辞远虽有些讶然,却是简单而直接的拒绝:“我虽从不喝酒,但也听闻烟花醉是很容易醉人的烈酒,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喝了。”
九月就是馋酒了,也知道自己因为楼辞远这始终都没有对她说一个“不”字的性子而有些得寸进尺,她百般央求:“不会的,我就喝一点,就喝一点点,好不好?这么多坛酒,又是这么大的酒坛,安王一定不会发现的,你就让我喝一点!”
楼辞远仍然摇头:“这酒很烈,你若是喝了怕是会难受。”
九月真是差点豪迈的说一句,她在二十一世纪喝两大瓶高度数五粮液都不会醉的事迹来了,强忍下装逼的冲动,只是整个人软软的爬在酒坛上耍起了无赖,笑眯着眼睛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就一点点……”
楼辞远似是有些无奈,但看起来像还是要拒绝,九月忙说道:“你就让我喝这一点点,然后我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你的痨疾,好不好?刚刚我还没有回答你是不是?我现在回答你!我当然也怕死,但既然有了问题就要解决,痨疾其实真的不是什么绝症,只要用对了药就一定可以根治,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半个月内我还找不到治疗痨病的方法,我任由你处置!”
“这喝酒和医病又有什么关系?”楼辞远似是哭笑不得:“我是怕你被这烈酒伤了身体。”
“不会的,真的不会!”
楼辞远微叹,从他的表情里看见了一丝妥协,九月顿时就乐颠颠的四处去找酒杯。
这时的九月介于单纯和贪婪之间,只想解解馋,如果她能预先知道今夜之后将会发生的所有一切,怕是宁可馋死也不会贪了这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