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珥撇了一眼跪在堂中的几人,慢悠悠地开口:“虽说都是一家人,但谁没个秘密,妘老兴许不想他们认识这个人,所以就瞒着他们。”
“是是是,爷爷很多事情都是瞒着我们的。”妘家人连忙附和。
“那我问个你们都知道的。”玉珥微笑,“妘御你们总该认识吧?”
提到妘御,妘家人多半是变了脸色,许多人面面相觑,眼底都有些惶惶不安之色,尤其是妘飞,他甚至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玉珥一眼,大概是想看看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玉珥只是微笑,笑得他们都有些忍不住打冷颤,随手指了一个人:“你和我说说,妘御是什么人?”
被指到的那人哆嗦着,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是、是……”
“妘御,妘家二房次子,去年九月随父亲出海,而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对外说是留在了扶桑管理分号,但私底下却有传言说是跟一个浣纱女私奔。”他们都不愿意说,玉珥就帮他们说,在堂内缓缓渡步“然而真正的情况却是,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说得对不对?”
最先变了脸色是妘飞,他倏地想站起来,被他身边的衙役眼疾手快地按下去,但他仍嘶吼辩解,:“不对!妘御还还好地在扶桑!他没有死!”这表情却是有几分欲盖拟彰。
“几天前我们从南川江底打捞出一百多具尸体,其中有一句尸体身上带着这一块刻有你们妘家蓝花楹花纹的玉佩,上面还有一个‘御’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妘御早就死在了南川江底。”玉珥手掌一转,一块玉佩便被她拎在了手上。
妘家人中有一妇人忽然冲了上来,动作之快,玉珥都没来记得反应,玉佩就已经被抢走了。
“御儿……御儿……怎么会这样……”妇人看清楚玉佩当真是属于妘御的之后,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怔愣地喊了几声‘御儿’,而后就嚎啕大哭起来,那模样悲痛欲绝,应当是妘御的母亲。
见状玉珥也就不去抢回玉佩了,负手站在他们面前问:“是不是妘御我不能确定,不知你们谁知道妘御身体有哪些特征?”
“我哥哥的胸口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妘倚扶着妇人,眼眶含泪地看着玉珥,“那个人身上有没有胎记?一定没有的吧?我哥哥怎么可能会死,我哥哥明明是在扶桑管理商号,还托人给我带来了扶桑的小吃啊……”
玉珥回头看了一眼沈风铮,沈风铮轻轻点了点头,证明那具尸体上当真是有胎记的。
这就奇了……妘御可是妘老的亲孙子,妘老不像是能狠毒到能把自己亲孙子杀死,这是怎么回事?
玉珥手指微微捏紧,眼神深沉颇具威严:“妘飞,我问你,南川江底的尸体到底是哪里来的?”
妘飞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那件事他们做得那么干净,半点证据都没有留下,说到底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根本不能就此定罪他!
想到这里,妘飞咬牙硬道:“草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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