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本不想理她,却还是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秦宜像是想起了什么,忽而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胸口,看见前头的人是秦琰,这才舒了一口气,扶着床边皱起了眉头。
“起来这么快干嘛,是不是头疼了?”秦琰扶着她慢慢躺下,在她的头上按了按。
秦宜心里头仍旧有几分不踏实,“我……”
“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秦琰轻轻弹了弹秦宜的额头,秦宜捂住额头,撅起了嘴来。
“带着秦玦去逛青楼,你还真是不教晚辈一点好!”秦琰把手中的水递给了秦宜,又扶着她半坐起来,“而且居然还能被人下了药,你说就你这个不要脸的样子,谁想出来的主意啊,居然想给你下药!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赶明儿你和秦玦都被扒光了吊在城楼上都不知道!”
秦宜抱着杯子喝水,掩盖住自己的心虚,“兴许是……兴许是有人看上了秦玦,洛王世子,有爹有娘的,将来有了孩子也有婆婆带,我就不行了……”
秦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琰弹了一下额头,“叫洛王兄知道,非剥了你的皮不行!”
“是王嫂说我这样也不错的,我这不是打算把大侄子培养成和他王叔一样的人嘛,”秦宜开口解释,眉眼扬起又是往日招摇模样,嘴角悄悄翘了起来,“说得好像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一样。”
秦琰拽过秦宜手中的杯子,起身又给她倒了一杯水,“你就消停些吧,北燕使臣来访,且有皇上头疼得呢,到时候洛王兄再闹到皇上那里去,我看你怎么办。”
自打先恒王去了之后,能制住秦宜的就只有洛王了,主要洛王生得就有几分威严,一瞪眼睛就能把秦宜吓一跳。
洛王素来看不上秦宜,说恒王府的脸都让秦宜给丢干净了,秦宜倒也不爱往洛王面前去,不过是看着自己的大侄子天天跟在他父王后头,好好一张正太脸早晚也要变成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有几分可惜。
不过,当下要紧的还不是这个。
秦宜醒来的时候,虽然摸着自己胸口上的束胸带还在,可是这个京城里头,稍微有点本事的大夫都能通过诊脉来判断男女。
她这些年来基本是连病都不敢生,生病了也是用着恒王府上的那个大夫,那么秦琰……秦宜抱着杯子悄悄看了秦琰一眼,好像没有什么异样。
“我……中了药,你是怎么……”秦宜倒是头一回这么吞吞吐吐地说话。
“我以身相许,帮你解毒,怎么样,感动不感动?”秦琰忽而一笑,待到看见秦宜面上的惊恐神色方才冷下脸来,“时间紧急,又是这么丢人的事情,我去哪给你找大夫去,只好让万物生给你扎几针,好在那时候你和个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秦宜被一口水呛住,拼命地咳了起来。
和和和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有这么不堪吗……
秦宜面上浮起几分潮红,翘起嘴角吊儿郎当笑了一句:“要真是王兄以身相许为我解毒,那为弟的可要为王兄负责了呢。”
秦琰做出要掐死秦宜的动作,秦宜猛地一笑,把杯子塞到了秦琰的手里,就躲到了被子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