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更何况那个劳什子西晋朝阳公主也要来了,还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姚皇贵妃简直头疼欲裂。
大皇子还在床上蹬腿舞臂地哭着,紧紧地闭着眼睛,哭声震耳欲聋。
“狗杂种!哭哭哭!哭什么哭!”姚皇贵妃冲着大皇子厉喝了一声,然后扶额重重叹了一口气,“那个孩子找到了吗?”
青若又缩了缩脖子,“回娘娘的话,尚未,当时去的宫女和侍卫都死得干干净净,实在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罢了,”姚皇贵妃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管她活着还是死了,总之以后都和本宫没有关系了。”
大皇子的哭声越响越烈,姚皇贵妃狠狠翻了个白眼,“明个儿我要出宫一趟,正好皇上也该去余淑妃那里了,剩下的事情你便安排吧。”
“是,”青若赶紧应了一声,“那奴婢先退下了。”
姚皇贵妃一手撑头,另一手不住地揉着额角,似是疲惫不堪,“把奶娘叫进来,大皇子哭得本宫心烦,让她抱下去喂奶,还有若是皇上问起那根玉簪,就说是大皇子玩耍的时候摔碎的,叫人进来伺候着吧,本宫有些乏了。”
青若赶紧应了,匆匆退了下去。
姚皇贵妃起身行至床前,伸出一只手去,手上尖锐的护甲这便凉凉地贴在了大皇子的脸上。
大皇子像是被吓了一跳,哭声弱了几分。
“秦政,”姚皇贵妃食指上的护甲在大皇子的脸上流连,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地咬起了牙来,眸子里头恨意颇盛,“他还真是对你寄予厚望呢,只可惜啊,你身上没有流淌着他的血。”
大皇子睁开眼睛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姚皇贵妃手上那华贵的装饰品,甚至还伸出了一只粉嫩的手,想要抓住姚皇贵妃长长的护甲。
可是当他对上姚皇贵妃的眸子的时候,忽而小脸一皱,“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纵然是个不谙世事,只有一个月多点大的孩子,却也感觉到了姚皇贵妃眸子里那滔天的怒意,和恨不能杀人的愤懑。
与此同时晏婴倒是在自己的驿馆里头住得优哉游哉,大秦的水果虽不及西晋多,但是却比北燕要上许多,尤其是饭食之上,大秦做得就比北燕精美许多。
晏婴来了大秦这许多日子,吃了不少也喝了不少,好在日日也锻炼着,倒没多添许多肉。
今日晏婴照旧是歪在榻上,衣襟微敞,露出一点如玉般温润洁白的肌肤,墨发铺在肩上,一手撑头,桃花眼微扬,让一旁的两个侍女都差点看呆了去。
“那肉再不捞就老了,我可是一时半会儿老不了。”晏婴斜斜歪了唇角,面前万千姿韵如一夜之间城中之花尽开。
纵阳光耀眼,亦盖不过其锋芒。
负责烫肉的侍女赶紧把肉捞了出来,放至唇边吹凉了,这才递给了晏婴。
另外一个侍女顺着就递了一块切得方方正正大小正好的桃子过去。
门口一人敲门,等晏婴应了方才进来,低头不敢多看,只拱手道:“世子,姚皇贵妃明日想同您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