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阮软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和他碰个正着,心下不知所措起来,身侧的苏慎也看到了他,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只察觉出那人的眼神有些不善,本能的想保护她,身体微侧挡在她面前,殊不知这个动作让宋之昀的眼神更冷了,他微仰起头缓缓将酒杯里的酒液喝完,长睫收敛,只留一线寒光。
苏老爷子揽着苏慎,热情地介绍道:“阿慎,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A市的大名人宋之昀宋少,和你一般年纪,不过已经是个大公司的老板了,你可要多向他学习。”
苏慎和宋之昀对视着,都没有第二个动作,苏老爷子以为他是不懂事,刚想使眼色让他敬酒,谁知宋之昀身侧的杨真筝惊呼了一声,指着阮软说:“是你?你不是顾家的佣人吗?”
苏老爷子一愣。
阮软浑身一僵,苏慎先反应过来,一把将阮软揽在怀里,镇定道:“杨小姐可能认错人了,这是我的女朋友。”
杨真筝目光在阮软和苏慎身上转了一圈,似懂非懂:“哦,这位是苏少爷的女朋友啊,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苏老爷子何等通透的一个人,心下已经起疑,但这种场合不便深究,杵着拐杖道:“我那边还有点事,先失陪了,阿慎,替我好好招待宋少。”
“好的爷爷。”
苏老爷子一走,宋之昀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阮软终究是败了,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等谁回应,她已经落荒而逃。
阮软跑到洗手间,用捧着冷水淋湿自己的脸,但那股子压抑沉闷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她靠着墙壁,难受地喘气,手忙脚乱地从手提包里拿出小封口袋,倒出两片药片干吞下去,这药片本就没有糖衣,又没有水做媒介,直接入喉,苦涩难耐,她终是忍不住扶着洗手台干呕,将药片重新呕出,还连带着今晚喝的两杯香槟也一起吐了出来。
吐出了这些东西,肠胃开始抗议,绞痛难耐,她忍着不舒服,拧开水龙头,用手捧了水漱口,再抬起头时,墙上的镜子除了映出她狼狈的脸外,还多了另一张分外美艳的。
杨真筝。
她妆容精致,耳垂戴着蓝宝石耳钻,在镜片中有些反光,她挑着眉说:“我应该没有认错,那天在顾家跟我说话的人,应该是你。”
她的语气很肯定,不是猜测,阮软脸上的水珠顺着轮廓低落,一时无言,她又紧接着问:“你是苏少爷的女朋友,为什么会在之昀家?”
“我……我……”
杨真筝眼底的质疑越发浓重,阮软支吾了半响,最终还是选择了撒谎:“……我是个医生,那天是去给宋先生看病的。”
她眯起眼:“真的?”
阮软伸手捏上她的脉搏,片刻后说:“杨小姐这几天早上起床,是不是感觉头晕眩?这是劳累过度睡眠不足的症状,虽然像杨小姐这样的女强人不可能轻松,但还是建议你偶尔放松心情,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