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回到山洞中,老道也不再多做停留,又从悬崖一脚宽的地方走回去。这回方奇也不觉得有多害怕了,如履平地一般很是轻松就过去了。
青牛观前的广场前老树前支着一个巨大的探照灯架。从初五开始,做后期工作的工人们就陆续赶来。在这里日夜上漆做斗拱彩绘,因是较大宗教道场,是以无论是彩绘和刷漆都十分严格,需要刷几十道漆才可保持长久艳丽而不褪色。
前后三重殿汇集了数百名工人,男女都有。领队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女儿也继承了他的衣钵做起了彩绘的工作,每天坐在脚手架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下来时脸上总是沾染着各色颜料。
工人们分工协作,很是细致,打磨的打磨,打底漆的打底漆。从早到晚,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轮班工作。
二十四吨重的老子的铜身立像还在路上,其余木雕雕像俱已经送到,三重大殿里堆的到处都是。老道搬到第三重殿天井的厢房居住,他脾气古怪,不大与别人说话。
倒是方奇经常会跑去跟美女绘工搭讪,这些人不知道他的底细,还以为他是青牛观内的小道童,一来二去也混的厮熟,招呼他“哎,小道士,帮我拿个笔,拿着刷子。”
跟秦羽混熟了才知道她是美院的学生,这群工人里有不少的学生,大多数是来打工的。因为古建筑彩绘刷漆工作虽然单调,但是工资很高,她跟多数人一样,挣钱再去读研或是转行。
听她说要挣钱支付几年读研的费用,方奇有点小失落,毫无来由地就想到苗苗的问题。
初十早晨方奇还在呼呼大睡,就觉得被子被人掀开,接着一又冰凉滑腻的小手伸进他的胸口,把他冰的一激凌清醒过来,就见苗苗半卧在床上直瞅他笑。
“哇,苗苗!”方奇兴奋的大叫,连人带衣服裹进被子抱在怀里,又亲又抱。
苗苗细细地叹了声:“好累,我累了。”阖上眼就打起小呼噜,方奇把她外面的衣服跟鞋裤脱了用盖上被子,出来时就听老爹说:“门口谁的家,门都开着哩。”
方奇跑出去,苗苗就是苗苗,无敌了,那辆红色瑞7连火都没熄,车门也敞开着,后车座上还扔着大包小袋一大堆东西。先把车停好,把车上东西全拿回家,娘问谁的,方奇鬼头鬼脑的样子:“别吵吵,苗苗回来了,在睡觉呢。”
老爹想去瞅瞅,娘瞪他眼:“你去看甚么!”老爹只得讪讪又坐下吃早饭。
吃罢早饭,赵三刚就打来电话让他赶紧去村委会,说来了一批省城记者和官员。方奇推出摩托车开到村委会,就见广场上停着几辆外面小汽车和两辆大巴。
上楼正遇到往下走的张老蔫,打了招呼问咋回事,张老蔫一脸兴奋之色,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一边:“我才知道,原来咱们山上挖到宝贝咧。你知道是甚么?”见他摇头,又说:“山上老和尚说,夜见山顶佛光乍现天降瑞彩,结果沈县长他们真在凌云寺地宫里挖到佛指舍利子。向上级汇报,这事闹的沸沸扬扬,这不记者们全跑来采访哩。”
卧槽,居然没自己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