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屃并没有就此离开石洞,而是在外面布下几层禁制,擎出禅定的小人放在空中,自已找块石头倒头便睡。
却说方奇并不知道自已的还有个绰号叫“佛童”,在黑雾包裹上他的身体时便已经失去知觉,至于后面如果成了禅定的姿势鬼才知道。只是觉得从屏息到难受再到失去知觉,好像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段路十分坎坷难行。
仿佛走过沙漠、冰川、雪原、戈壁滩,看过无数风景,也经历过很多苦难。衣衫褴褛冷热自知,脚磨烂了全身流脓腐烂臭不可闻。走进镇子却是好像穿越到了古代,托着钵盂到处乞讨,人们避之不及。恶犬追逐孩童扔石头,困乏了就找个朝阳山坡倒下睡觉,与其他要饭的乞丐扪虱而谈其乐融融。
方奇想不通自已为什么会变成个面目可憎的秃头生癞的要饭和尚,在这个世界上,他根本不会神码医术,更不会打架,就连小孩子扔石头也躲不开,石头砸中癞疮便会头破血流,让他痛不欲生地惨叫不止。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往西走,去西方是干什么,只是有个念头支撑着他要往西边走,因为西边才是他的极乐世界。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往西走,终于有一日来到一座大雪山前,雪山巍峨高耸高不可攀。但是他仍然裹紧了破烂的衣服一直朝上面爬去。
不知道爬了几年几月几日,他终于爬上高山之巅。但此时他瘦的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山顶上狂风怒吼雪大如席,凭着胸口仍然还有的一丝丝热气,方奇在雪上爬行。
爬了记不清多少天,身上的脓疮早已皮开肉绽,他爬过的雪地上留下腐烂的肉块,但他仍然有一身白骨,这身白骨爬一路骨头架子也纷纷散落,最后他只剩下颗光洁的头颅。手臂已经断了,只靠着这颗头颅无论如何也爬不多远。方奇遗憾地看着那个方向,脑子里还在想:我特么要变成施大爷一样的机器人了?有人在我脑壳里装了个代码,反正就是往那地方爬,现在只剩下颗头骨,再也无法爬过去了。谁特么这么坑爹,为什么不让偶坐飞机?让偶开车也不用这般吃苦了吧。
正胡思乱想间,雪雾中出现个人影,那人来到头颅跟前,弯腰捡起头颅自言自语道:“这个脑壳真不错,做个酒碗肯定很好看!”
方奇气的吐血,你妹的,老子辛辛苦苦爬了这么远,竟然给你做个酒碗,还有点天理木有啊?!
可是他也只能在脑壳里白想罢了,既不能说话抗议,又无法挣扎,任由那人拿回庙里焚香把他的灵魂召引出来装进瓶子里。
他虽然呆在瓶子里,可是脑壳里发生了啥事还是知道的,只见那人拿把大斧子撬开他的天灵盖,往外一倒,里面的人脑好像豆腐般完整地落进盘子里。
那人拿出个银勺切开脑子送进嘴里,边吃边赞叹道:“味道不错!”
方奇只觉得魂体撕裂般的疼痛,身子一重从半空中掉下来跌倒在地上,他一跌在地上身体立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懵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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