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在巨大的撞击过程中摔断卡断的可能性比较大。
撕开里外的肌肉组织,又看到那根断股。现在方奇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排异反应了,黄前志在最细断掉的骨头中间穿上根钢钉。他这么做并非做错了,常规接太细的骨头是需要植入物的。
但是偏偏见鬼的是,他把钢钉插入骨筒中间,里面的骨髓本能地会产生抗敏反应。
方奇取出钢钉,把骨头接好,让其他医生一层铺上肌肉缝合;他自己在把肱骨里的钢钉也取出来重新接上,然后就是三根断裂的肋骨。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接这三处骨头整整用了四个多小时,那帮医生也累的够呛。
等到他们全部缝合上创口,又翻转过来让苗苗脸朝下,方奇从她背脊处一路摸上来,到连接头颅的那根骨头时愣了下,因为躺在床上,自己没能看的太仔细,现在却能摸出来。
那根骨头仍然是错位的,这个不能怪黄前志,只是苗苗的这块骨头的凹槽已经受撞击力影响磨坏了,即使对齐一动脖子仍然会掉下来。
这下方奇可为难了,因为这种骨头一个套住一个,根本没法修复。想了半天脱下橡胶手套,开始按住骨头侧盘慢慢向上挤,挤了一个多小时,累的一身是汗,让医生拿来固定头套套上。
再把苗苗翻转过身体,开始给她做脸部修复手术。
她的面部也只是给车窗玻璃划的血肉模糊,并没有太大损伤。
他做面部手术时,其余几个医生开始给苗苗打腿上和胳膊上的石膏,等到全部做完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方奇又取出十粒药丸给苗苗喂下去,在那些医生的眼里,病人完全像个木偶,听作方奇的摆布。实在是诡异。
把苗苗推出手术室时,苗董扑到仍然在昏睡中的苗苗手术床前,眼泪哗哗啦啦一发不可收拾,被人拉住。
方奇累的走路都发飘,苗董过来握住他的手:“苗苗还有多久才能醒?”
“应该是夜里了,不过你放心,我配的药里有麻痹疼痛的作用,她不会觉得很疼,可能说话有困难,但是能睁眼做些简单的动作。”
苗董面含恳切:“我让他们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下,顺利吃点东西,这一夜希望你都能呆在这里,你走了我实在不放心,请原谅。”
为人父母,儿女就是心头肉,这也可以理解。
不大会儿,他们就腾出一间办公室,里面有沙发茶几,又有人送来丰盛的饭菜。苗董说道:“我陪你吃点东西。从苗苗出事,我就没休息好,一直到现在只喝了点燕窝粥。”
我次,到底是有钱人,我连燕窝长啥样子都不知道呢。
吃着饭,方奇跟苗董说苗苗的骨头太细,需要多多补钙,开的配药里有促进钙质吸引的药引,只要按照每天多少量服用肯定会康复。
吃了一碗饭苗董放下小碗,方奇心说,难怪骨头细呢,这一小碗也就是个喵粮而已。
苗董坐正身子,看了看方奇,突然问:“方奇,你是不是看到他们行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