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很恐怖。回想自遇到此人到现在,他的计谋之中无不透着滔天杀业。
‘好盛的戾气,好强的杀意。’刘备从新审视这眼前的男子,这个原本轨迹中曹操的初期谋士,难道便是他影响了曹操之后的行为?使得那王霸之人动辄屠城?
“如何个以杀止杀?”刘备收起心神,向戏志才问道。
“还望主公下达招抚令,哪些手中没有血债,平日横行乡里的豪族若主动交出家资、释放佃户家奴、上交田地者,赦其罪行,不收祖宅,予田百亩。有血债之人,给足被害赔偿,获得被害谅解者罚作三年劳力,赦其罪,赐还祖宅,予田百亩。”
说到这,戏志才眼中杀意闪现:“无法得到被害谅解者,诛家主,胁迫被害谅解者夷三族。血债累累,者若能得到被害谅解,则诛家主,若不能则夷三族,胁迫者夷三族。令出之后煽动对抗主公者,是为谋乱,魁首夷三族,参与者满门抄斩。”
“对于之前对抗主公的豪族们,黄家夷三族,其余参与者免其谋逆之罪。”
“好!”刘备点点头,笑道:“此事便交由先生去办。”
“诺!”戏志才抱拳谢道。
“公达能说会道,便着他去劝降西青州各地黄巾。传命太史慈,明日一早大军开拔临济城。”
“诺!”
看着欲要离开的戏志才,刘备叫住了他:“这些事安排亲卫去传命就行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戏志才一怔,迅即点点头,向身边的交代了几句,方才向刘备道:“主公。”
刘备看着他笑道“你觉得我们选择青州发展,合适吗?”
“嗯!”戏志才应了一声,沉思了一会,方才道:“合适。”
“为何?”
戏志才抱拳道:“那在下便说一下自己的观点。”得了刘备首肯后,戏志才方才继续道:
“这青州本是齐鲁之地,儒学兴起之地,主公只需礼贤下士,兴盛儒学以足士。仅这乐安郡便有五十余万人口,可谓人兴,主公只需广布仁政,则可足兵。青州土地肥沃,却民不足食,主公只需扫除土豪恶霸,予民以地,广积粮草则可足食。青州前有泰山之险,主公只需修缮古齐长城,便可足御。我军拥兵十五万余,主公只需修养士卒,便可足攻。”
“此足士,足兵,足食,足攻,足御之地,如何不合适?且青州三面环海,乃天险也。主公只需养兵积粮,天下变,则大军出,何愁天下不定?”
刘备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不知先生可知晓墨者?”
“墨者?”戏志才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墨家?”
“嗯!”
“这墨家好似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下也只是听说不曾见得。若主公想见,可着奇士打听一番,或许有结果也未可知?”
刘备点点头,叹了口气,将目光看向远方地平线,挥挥手示意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