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无非便是人活着钱没了,又或者是钱有了人没了。
估计陶谦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吧,自己好不容易调集了七万大军集中在郯县,却突然接到琅琊王的斥责,这不由得让他怀疑自我起来:这徐州到底是谁的天下?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徐州应该是他徐州牧陶谦的天下。只要他陶谦放一句话,这郯县的大军在徐州境内想去哪就去哪,这琅琊王又有什么资格阻止自己?
只是现在他却感到一阵踌躇和无力,人家琅琊王早就拒绝了,还说要向朝廷告御状,这时候进吧摆明了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啊。可是这要是不进吧,七万人在郯县吃吃喝喝也是一笔诺大的开销。
“明公,再这般迟疑下去,我等就失去了先机了!”糜竺向着堂上的陶谦抱拳道。
刘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本轨迹之中给予自己很大帮助的大舅子此刻正在陶谦的公堂之上,共同商议着怎么对付自己。
“可是现在我当如何进攻?大军到是在郯县集结完毕了,可是琅琊王现在不允许我等入境。”陶谦叹了口气,道:“如果我等贸然进攻,那便是师出无名。”
“明公怎么这般糊涂?想那刘备征讨泰山和琅琊的时候,何曾师出有名过?”糜竺谏道:“我等如果再耽误下去,这刘备只怕便虎踞琅琊全境了。”
“明公,在下以为当火速出兵开进即丘。便是刘备能够控制琅琊其它地方,我等也有一个攻守的缓冲。”陈登越众而出向着堂上的陶谦拜道。
“元龙此言甚是!”其父陈圭也上前向着陶谦拜道:“如果大军开进即丘,既能够保住郯县太平,更能够将敌军遏制在琅琊。”
“元龙此议在下觉得不妥!”王朗上前一步,道:“大军开进即丘,既不能保证徐州太平,也不能进退有据。想那刘备东路军太史慈正虎踞海曲,如果我大军开进即丘,而太史慈大军攻打祝其,我等当如何是好?如果分兵援救祝其,那么势必会死去进攻开阳的先机,也不能在即丘抵挡莒县南下的刘备军主力!”
“那景兴以为我等当如何是好?”陈登没有反驳,而是笑问道。
“在下觉得我军必不能屯即丘,而是当向北推进,迎击北面而来的刘备军,此方能转守为攻。而我军势大,势必会让海曲的太史慈驰援刘备军主力。若我军依沭河北进,定能使得太史慈望河兴叹。”王朗爽快笑道:“又或是分兵驻守祝其,在即丘、祝其、赣榆一线形成防御,等候袁术等人援军赶到。”
“哈哈哈哈!”陈登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看向王朗,道:“不知景兴可否知道齐军南下数目有多少?”
王朗一怔,道:“莒县三万人,海曲两万人尔。难道我七万大军还敌不过刘备区区三万人?”
“景兴还是好好看一下最新的战报吧!”陈登有些不屑道:“莒县齐军人数是六万人!哪里是说的三万人?整个琅琊国有齐军八万人!”
“什么?”众人大惊,难道自己接到的战报和陈登的战报不是同一份?
“那你知不知道莒县齐军的统帅是谁?”陈登又看向面前的王朗,逼问道。
“这这.”王朗明知道自己说出来可能是错的,但是奈何被陈登逼问得厉害,也只得无奈启齿道:“陈到!”
“非也!”陈登大笑道:“这莒县齐军的统帅明面上是陈到,但实际上却是刘备!”
“难道刘备随军开进了?”便是陶谦也大惊失色,急忙问道。
陈登颔首抱拳,道:“青州有人穿来消息,刘备便是跟随陈到军攻略琅琊!”
“坏了!”陶谦整个人犹如泄气的皮球,瞬间便瘪了下去。要说这堂中的人都是听说刘备善于用兵,那么自己可是真正目睹过刘备用兵的人,他亲率六万大军前来,便是给自己十万大军也毫无胜算啊!
“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陶谦很是焦急,只觉这堂中好似天旋地转,便要昏厥过去。
“主公,在下以为当屯兵即丘,等候诸侯大军前来支援方才是上策!在下观刘备用兵,其极擅野战进攻,并不很是擅长攻坚!在下以为我等只需屯守即丘,守住沂河与沭河,便可保证郯县周全。”陈登抱拳道。
此时的陶谦完全没了主意,也只得颔首,道:“便派曹豹等人率军进屯即丘!”
“主公,不可啊,当率军进攻开阳一线啊!”王朗还不死心,向着陶谦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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