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陶商出兵之后,早已埋伏在即丘城周边的陈到立时便领着两个士兵快步摸向北门。
“放箭!”看着月光下横亘在面前的高大城墙,陈到大手一挥,喝道。
“嗖!”一声破空锐响,一支绑缚着帛书的羽箭直直向着城上飞去,稳稳插在城楼的门柱上。
“怎么回事?”几个守卫门楼的士兵立时赶将过来,为首一人将上面绑缚的帛书取下,只见其竟然用羊皮封着,上面赫然上书:‘王朗、曹豹亲启’六个大字。
“是给王治中和曹将军的!”为首一人惊道。
“那还不快快呈送过去?莫不是有什么紧急军情?”身旁一人催促道。
为首的士兵颔首,也不再说话,只是将帛书放入怀中,交代几句之后便投城下而去。
府衙,王朗和曹豹正端坐在炭火前,现在二人也无心谈话,只是在心中暗暗计较着等陶商兵败之后该如何?
人生最无奈的事情好似便被这二人遇到了,明明有更好的意见,却敌不过主子的一意孤行。
“徐州完了吧?”压抑了许久,曹豹终于还是向面前的智者吐露了自己的心声,或许面前这个饱览群书的人能够给自己指出一条明路吧?
王朗没有立即开口,只是长叹了一声,伸出手握着铁钩拨弄着面前的炭火,使其扬起一些烟尘。
“我不知道,我只能希望公子的做法是对的。”
“你明明知道他是错的,为什么不站出来劝阻?”曹豹看向面前的王朗,问道。
王朗又叹了口气,道:“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不能遇到一个明主,那种情况下便是说了,对你我有什么好处?还不是落得人头落地,徒然做了刀下的冤枉鬼。”
“可是便是不念在公子身上,也要念在主公身上吧?”
王朗苦笑着摇摇头,道:“主公?主公自己都不知道能够挨得过多久,这徐州早晚要成为别人的天下。既然都是迟早的事情,又何必为他增添那么多亡魂?”
“可是那四万儿郎就这般不值钱吗?”曹豹有些激动道。
听到这里,王朗却长笑了一声,道:“有些话本不该我这种人说,但是现在我还是说一句吧,在这乱世什么最不值钱?人命!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因为各种原因并不能够选择自己的命运。”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有些嘲笑的看向面前的曹豹,道:“你不也没有劝吗?大家都顾着明哲保身,谁又能够保得住别人?”
曹豹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长长叹了口气,道:“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吧!”
便是此时,一个士兵疾步奔入府衙,手中捧着一份羊皮封着的帛书,喊道:“报,紧急军情!”
此话直把堂中二人吓的一颤,急忙将士兵唤了进来,王朗从士兵手中取过帛书,问道:“哪里送来的?”
“适才从城下射上来的!”士兵诚实道。
王朗若有所思,挥手示意士兵退下,待其走后方才面向曹豹,道:“只怕便是齐军射来的!”
“什么?”曹豹有些惊讶,看向王朗问道:“这时候齐军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们射书信?难道是想要议和?”
王朗不得不笑面前这个人天真,取过短剑将羊皮拆开,取出里面的帛书,王朗低声念道: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