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才行!”
“末将领命!”副将此刻心中激昂不已,仿若袁遗一句话便是要他抹脖子也毫不迟疑。
袁遗颔首,翻身上马,向着西方缓缓策马退去。
“弟兄们!”那副将看着袁毅远去的身影,拔出腰间的长剑喊道:“随我杀敌报效主公!”
“杀!”无数士兵在他的渲染之下纷纷跟着他向着前方冲去。
天已经渐渐破晓,昏暗的光线将这世间照亮,原本应该是安宁的黎明时分,这里却充斥着兵器的交接的喧嚣。
伤痛不能移动的人们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惨痛的呻吟着,仿若这样就可以减少痛苦,仿若这样就可以挽回正在一点点消逝的生命。
然而他们身边,哪些原本可以帮助自己的战友和弟兄却正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或许是为了保护他们,也或许只是为了能够在这毫无希望的世界中寻到一丝生的渴望。
太史慈手中的长矛已经不知道扎死了多少人,犹记得自己的战马还躺在身后不远处,身边熟悉的亲卫和弟兄一个个倒在这前进的路上,他麻木了。
在这战场上他已经提不起一丝愤怒,有的只是麻木。木然的抽动手中的长矛,木然的面对一张张死前挣扎的面容。
“将军,这些丹阳人真他娘的难对付,三面夹击还不跑?”身旁的副将浑身浴血,不停的向着身边的太史慈抱怨道。
“锥形盾矛阵,准备突击!”太史慈右手单手持长矛将面前的敌军扎了个透心凉,从身旁拾起一个友军的方盾对着副将喝道。
“盾阵!”副将听到命令,也收起了抱怨的嘴巴,左手持着盾牌护在身前,右手持着长矛探出。
饶是在这乱战之中,齐军士兵们收到命令也纷纷作出反应。以太史慈为首,迅速形成了一个锥形盾矛攻击阵型。
“冲锋!”太史慈大喝一声,率先迈出步伐向着前方的敌人堆中冲去。但凡敢挡在他面前的敌人,不是被盾牌撞翻,便是被他手中的长矛锁喉一击!
这一个小型的锥形战术攻击阵型宛若一柄尖刀,迅速便将面前的敌军撕开一个口子,深深插入敌阵之中!
太史慈的目标很明显便是冲着敌将去的,或许是在齐国太久没有动作,这一代名将的风华早已赵云徐盛等人掩盖。只是他始终是那个威震东吴的太史慈,只要他没老,任何人都不能将他的锋芒掩盖!
太史慈的双目紧紧盯着远处坐在马上指挥的敌将,盘算着他身边的盾牌手,以及自己与他的距离。
“嘭!”一声大响,挡在面前的敌军被太史慈猛力撞翻,这个猛将终于在这万军从中开动了杀戮的步伐。
那面盾牌好似所向无敌一般将他面前的敌人撞翻在地,他奔跑了几步右手将长矛猛然掷了出去。
异变突生,那副将还未反应过来长矛便已经穿胸而过,留下血淋淋的一个血洞以及那无力软倒的身子。
太史慈双目凛冽,拔出腰间的长剑拾了盾牌,在这军阵之中挽出朵朵剑花,立时便是一阵血雨。回身只见,被他撞翻的敌人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那利剑夺去性命!
“杀!杀!杀!”太史慈入阵斩将的行为鼓舞了这齐军的士兵,使得这些儿郎更不惧的冲向敌军。
这丹阳兵构造的血肉防线终于在失去指挥之后崩塌,无数士兵向着西方逃窜,或是被赶上来的齐军士兵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