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不错!”
怪不得前阵子她怎么利诱,他们两人都无动于衷,原来早就把手中的股份转让了,只是奉了某人的命,在和她周旋而已。
千玳咽了咽情绪,强笑,“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答应你!”
“感觉!”
去你的感觉,千玳真是没有办法在和这个男人待下去了,原来这么长一段时间,他简单暧昧的模样都是在演戏,明面上吊儿郎当地调戏她,私底下已经弄了不少动作。
而且她不确定,这次王汉文的事情,是不是他搞的鬼。
在她起身的时候,戴止忍跟上,千玳转身就想一包砸上去,但是早一步被戴止忍捉住了手腕,然后看见他的那只手,动作一顿。
就是这个微小的顾虑,被戴止忍看在眼里,眉眼都亮了起来。
“你看你还是舍不得!”
千玳咬牙看着他,这一刻,徒然觉得这个男人面目可憎,尤其是这笑,简直不可理喻,“放——”
说话间,戴止忍却透过她的肩膀看向门外,轻呵了一声:“出来!”
…
张至诚原本是听了戴止忍的嘱咐,准备过来一起帮文老办出院的,但是病房中,并无两人的身影,林理事也不在,他只好来问护士,一个眼睛很大的护士姐姐告诉他,戴止忍刚动了一个手术。
起先他还很担心,急匆匆地赶来,路上还在纳闷,今早的时候戴总还是好端端的,怎么下午就动起了手术?
不料,刚到这里,就看到了不该看的景象,本来,他已经尽力补救退回去了,但还是被戴总给抓了个现成,避无可避,只好讪笑出来。
“总监下午好!”
这么一打岔,戴止忍才算放了她,临走前还恬不知耻地提议:“你回去考虑一下——百分之十!”
千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嗤了一口气,打算走,刚擦着张至诚走到门口,张至诚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您好,陆东张至诚——”
千玳鬼使神差地停下,电话那边的声音——
与此同时,张至诚也忽然拉住她,满脸肃穆,千玳示意他把电话拿给自己,刚好听到王叶棠的后半句话,“文老病重的消息从香港那边爆出来,几家主流媒体都转发了,现在邵远的股市正在跳楼似的下跌,陆东瞬间就蒸发了两个亿,而且——”
…
而且邵远遭到了恶意收购,旗下的几个小公司被迫拆分!
千玳回国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真实的压力,一个晚上,她已经开了三个紧急会议,在下班时间,把一群吃喝玩乐的董事召集起来,大家都颇有怨言。
但是毕竟这次是邵远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所以,在听闻事情的严峻性,公司高层难得的齐心协力。
“查出这次恶意收购背后的公司了吗?”
“公司注册了没有多久,但是资金很充足,公司的法人是个台湾人,看样子是个空壳公司,现在的情报还太少,不知道背后到底是那个对手?”周伟洪转着椅子,端着咖啡,也很无奈的样子。
王叶棠拍了拍她的肩,“虽然对方来势汹汹,但是邵远毕竟根基深厚,想要凭借几个亏本的小公司击垮邵远,还不可能,再等等吧,等他们狐狸尾巴露出来!”
“谢谢!”半夜两点把人叫起来,她也很过意不去。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令她接踵不暇,不过这一切看来都和那个自称Winsan的人有密切的联系,先是寄来给她洗白的资料,再来是牵出王汉文的事情,还有引起外公中风的那个录音,种种事情,似乎都在指向邵远。
见她心力交瘁的模样,王叶棠周伟洪对视一眼,很明白现在的邵远内忧外患,文老的这次住院,直接引发了这场危机,对方野心十足,这点谁都知道。
正想说什么,王叶棠忽然看见办公室外面披着外套站着的人,悄悄拉了拉周伟洪的衣袖,周伟洪随即明白过来,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门外。
“叶棠,我在想——”千玳握着咖啡,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却看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
戴止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和她的行程刚好是相反的,接到公司电话的时候,她去总公司,他来陆东,而后,她回陆东,他去总公司!
“我猜到你现在还在办公司。”戴止忍脱下身上的外套,正欲搭在她肩上,却对上她防备的眼神,心里暗叹了口气。
“出去!”
拒绝了他的外套,千玳毫不留情地赶人。
戴止忍没说完,将外套搭在椅背上,长手一伸,从她手里将咖啡拿走,语气有些央求的味道,“我送你回家——”默了一默,加重语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