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想着要逃离。于是他将她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亲吻了她的额头,笑道:“不厌烦,朕巴不得蛮儿时时刻刻都去禀报,因为这样,朕会觉得心里踏实很多,也就有心思将那些奏章看完了,否则,朕总是会走神,脑子里都是你的嫣然巧笑,那时,就会很想丢下东西奔来找你”
这是凌烨轩的真心话,云倾能够感觉得到,她看着他刚毅的俊容和眉眼之间的柔情宠溺,轻轻的痴笑,而后依靠在他宽厚的怀中,抬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缓缓的道:“难怪天下人都说臣妾是红颜祸水,迷惑帝王的妖孽,以前臣妾还觉得委屈,现在想来,突然觉得他们说的都对。”
凌烨轩剑眉紧黜,似有些怒意的看着她,而云倾则是低笑出声。
“就算你是妖孽又如何?朕不容许你离开,你懂吗?”他有些暴戾凛然的说道,圈住她的身子,不容许她有逃离的机会。
心头因为庞炎和太后串联的阴云慢慢的散去,心口溢满了暖意。她似乎已经渐渐开始习惯在了这种被宠爱,被呵护,甚至被藏在臂弯中,如同精贵物品一样被妥善安放的生活。渐渐脱离了那种要自己一手撑起一片天空,独自面对血腥、杀戮,和未知的恐惧的日子。
这一切,是潜移默化的,是慢慢积累而成的,而她也被在这种生活中,不知觉就被教养成了凌烨轩怀中的娇小妻子,再不是满身是毒刺的冷云倾。可是蓦然回首间,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这,就是习惯的可怕。
静静的依偎,只道赵公公隔着垂帘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凌烨轩才不舍的放开了云倾,牵起她的手,一同踏出内殿用膳。
一顿饭,今日算是吃的最为平静,因为没有人前来打扰,可是就在婉儿收拾碗筷的时候,赵公公却匆匆的出去,又匆匆的回来,一连反复几次在凌烨轩的耳边嘀咕着什么。云倾不在意,径自逗着睡睡醒醒的麟儿,随后在蛮儿的提议下一同进偏殿给他洗澡。
等云倾抱着满身清香的麟儿踏出偏殿时,凌烨轩已经不再内殿了,赵公公笑着说:“皇上去御书房了,刚才有一件紧急的公文要处理,所以来不及跟娘娘说。”
云倾点头不语,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最紧急的?是拿下南齐还是制止太后?
转眼间又过了半个多月,契丹和匈奴的战事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因为双方的耗损太大,似乎耶律南宫和义渠烈都已经在考虑,这次铸造兵器失败的事情,用这种方式来解决是否太过仓促了。而北楚也不再煽风点火,因为,凭借楚桓的睿智深沉,他不可能感觉不出朝廷对他的忌惮,可是他此刻站在冰雪之巅的遥望大运河的对峙僵局,却会是以什么样的心思?
云倾为轩烨国生下太子的事情,他早已耳闻,而一封封上呈的奏折都被退回,这代表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轩烨国要名正言顺的攻打南齐,却迟迟不曾发兵,眼看着大好局势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流逝,这,有是为什么?
契丹和匈奴已经开始频频交涉谈判,大有休战的意思,因为粮草消耗比死伤更是令人头疼的问题。契丹原本在极南之地,如今跋涉到大运河,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人力,而匈奴在征战之时,背后还有势力雄厚的北楚,令他们畏惧,所以,这两个对峙的国家都意识到了危险。
而在轩烨国,冷战天自所以不出兵,是因为凌烨轩比谁都明白,一旦大军前往南齐攻占领地,皇城会发生什么事,收复国土,稳定动荡局势和守护自己的妻儿,究竟那一个比较重要?
可是,朝廷上一叠叠厚厚的奏折却不容许帝王有丝毫的犹疑,终于,凌烨轩下令,将兵权交付给冷战天,让其率领大军前往南齐,一举攻占。
临行前,云倾亲自召见冷战天,却只字不提战事,只是将一封密信塞进了他的手中,淡淡的道:“将军此去,当然要凯旋而归,本宫等你的捷报”
冷战天将密信紧捏在手心,行大礼叩拜,退出了凌霄殿。随后,行军的号角吹响,在整个皇城的上空飘扬回荡,而帝后二人则是站在观月台上,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一幕。
“冷将军终于出征了”凌烨轩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刚毅的俊容冰冷,下颚紧绷,薄唇也紧紧的抿着,他目光深沉悠远,暗藏着杀机。
云倾看着他如同刀斧一般雕刻的侧脸,却只是淡淡一笑,有很多事情她总是假装不知道,可是,可以装作不知道,却不会不动手。因为此刻站在建章宫中,听着这出征的号角声的太后,定然会觉得它如天籁一样的美妙。
没错,太后一直不出手,就是为了等待冷战天率领着麾下的士兵离开,因为到这个时候,皇宫内虚,虽然只有两万的军队,却也足以掀起惊涛骇浪,让她将自己谋划的一切事情都完成。
可是,老谋深算的太后还是算错了一件事,那便是云倾那一日子所以前往建章宫中告诉太后这一切,虽然想看她究竟要选前者后者,但是暗中却也将一切都操控妥当。
太后不出手,也不交出庞炎,说明她已经选择了利用庞炎在内宫作乱,假充勤王之军,逼迫皇帝废后、废太子。既然,骨肉亲情和轩烨国的大局都比不上她王氏的权利和后位,那么云倾就只能‘成全’她的心意,然后坐以待毙的看着她四处奔波忙碌,暗中收买朝臣,让他们向皇帝施压,最后,冷战天只能出兵……
冷战天走了,但是太后还是不会这么快动手,因为她也怕冷战天会突然返回来,所以,她定然会等上数日,等到冷战天的兵马已经远得根本来不及回金陵阻止她的一切谋划的时候才会动手,这一次,她要快刀斩乱麻。
“冷将军定然会凯旋而归的”云倾淡淡的道,傲然的抬起下颚,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大军浩浩荡荡的踏出皇城,眼底也划过了意思狡黠而冷凝的杀机。
这皇城,要起风了……
三日后,如云倾所猜测的那般,太后动手了,深夜如梦的时刻,两万藏在后山皇陵的精兵如同涌动的蝼蚁一般涌出,黑压压的墨色盔甲在月色和雪地上散发着惊人的寒意,铠甲铿锵声响悄然无息的向皇宫四周涌动,打算将将整个皇城都包围,更是一路飞快的扑向凌霄殿。
云倾静坐在凌霄殿的内殿中,金丝楠木的凤榻上铺着厚厚的白色狐裘,华贵的气息那般浓郁。蛮儿一声不吭的在一旁侍奉,端茶递水,生炉子添加木炭,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让今夜的凌霄殿暖和起来,寒意,如同刺入了骨髓一般的冷。
可是就是这样的冷,才足以另她清醒,更明断的分析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深夜,原本紧闭的宫门也缓缓的开启了,无数在半夜被叫起来的满朝官员有些不明所以的打着呵欠,一个个小轿缓缓入宫,在赵公公的指引下,从后花园处的一个角落中,悄然无声的走到了灯火通明的御书房。
今夜的厮杀,也许不会真正的看到血腥,但是绝对比血腥更为残酷。不过,这只是对皇帝而言。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怎么都不肯睡,奴婢唯恐殿下生病了,请娘娘宣太医”偏殿内哄着太子睡觉的奶娘在房间里踱步许久之后,不得已只能走出,脸上带着浓郁的忧心。太子可是轩烨国的第一皇子,皇上疼爱得紧,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给本宫吧”云倾淡淡的说道,话语间有一丝生硬。也许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她还是做不出全然的信任凌烨轩,因为,今夜行凶的人是他的母后。
奶娘不敢违逆,立刻将太子送到了云倾的手上。云倾抱起孩子,看着麟儿滴溜溜看着自己的眼睛和那张可人的小脸,缓缓的笑道:“麟儿今夜也睡不着吗?”
麟儿还不会说话,也不能发出什么声音,但是却张嘴呀呀的两声,小手挥动。云倾抬手牵住他的小手,而他则是紧紧的抓着,那种力道让云倾瞬间胸口一阵酸楚。即便孩子这么小,也许他也嗅出了今夜的不寻常和压抑的气氛,可是小小的他却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是他的母后与他的祖母对决的日子。
“娘娘,夜深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皇上去书房前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奴婢伺候娘娘早些睡下,瞧,这些安神香都是皇上派赵公公送来的”蛮儿捧着手中上好的安神香,有些嘟囔的说道。她原本以为今晚上用不着,因为娘娘向来早睡,可是没想到还真的晚了。
云倾看着那安神香,微微一怔,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自从生产之后,她一向睡得极早,因为李太医嘱咐要养好身子,可是今夜他突然派人送安神香来,莫非……原来,他也料定了今晚上会出事,可是却要让她安心的睡下。
分居两地,其实也近在咫尺,但是心思却各有计较。
云倾唇边扯起了一丝苦涩,因为,她不知道凌烨轩在心里算计着什么,他又想怎么做。而这个安神香是用来在她睡梦中就将事情处理干净,还是要用来取她的性命?一切,都是谜局,她看不清楚,也不想看清楚,因为她从来只相信自己。
即便在情意缠绵中失却了心智,可是稚子在怀中,她却不得不去怀疑,去计较。
寂静的深夜中,突然响起一阵细微的声响,蛮儿和奶娘都没有察觉,但是耳力不曾因为将近一年的休息而退化,她双眼陡然一沉,眼底划过一丝阴沉的凌厉,在那不远处的铠甲声响越来越近,也越来不准备遮掩目的飞奔而来之时,平日淡然的声音陡然威严摄人,她喝道:“将宫殿大门全部关起来”
正在拨弄炭火的蛮儿和深夜困倦,有些失神的奶娘被云倾这一声低喝吓了一跳,猩红的火星从炉中迸出,差点烫伤了她们。
“皇后娘娘”蛮儿紧张的看着云倾,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云倾声音沉凝,不带一丝懈怠的说道。
蛮儿怔了怔,随后望向奶娘,随后二人带着疑问匆匆的跑了除去。待走到大殿外,吩咐关闭凌霄殿大门的时候她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不远处铿锵的战马铁蹄声音震动了整个皇宫,无数在北风和雪地里飘荡的长枪红缨飞洒,让她们心惊胆战。
二人关闭上所有的门窗,并让宫殿内的宫娥和守门的太后搬动重物顶着,然后二人快速的奔回了内殿,气喘吁吁的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外面有好多的士兵冲了过来,奴婢眼花了,竟然看到了残破了半张脸的庞统领,奴婢是不是看到鬼了。”
庞炎脸上有一道极深的伤疤,不似刀伤,因为狰狞得足以另蛮儿以为自己看到了鬼。云倾红唇勾起,果然是他,那夜,是他射下了苍鹰。
她子所以在后宫围墙外吹响哨子,就是召唤苍鹰做最后挣扎,最好能在凶手身上留下痕迹,好让自己找到,而苍鹰则是用利爪在庞炎的脸上钩下了深深的痕迹,这也是为何那夜建章宫突然出现骚动的原因。
“你们若是怕的话,就都进偏殿躲躲吧”云倾的口气带着云淡风轻,她毫不在意的触摸着麟儿小脸,之间怀中的孩子咯咯的对着自己笑,也如同她一样的淡定。
蛮儿怔了怔,她目光有些涣散,许是被庞炎的面孔吓到了,可是在听到麟儿的笑声时,惊恐的眼底升起了一丝惊奇,因为这事麟儿第一次笑。于是她脸上的恐惧一扫而空,立刻对身侧的奶娘道:“你退下休息吧,我留下陪皇后娘娘。”
奶娘显得很是惊慌失措,一听蛮儿这么说,赶紧进了偏殿。而蛮儿则是走到云倾身侧,跪坐在地上,继续拨弄炭火,面色也渐渐的变得荣辱不惊。
大殿内发出了阵阵的尖叫声,因为那些宫娥已经抵挡不住即将要被破开的凌霄殿大门,此刻,大门外也骤然响起了一阵喊杀声和兵器交锋的铿响,如同九霄长鸣一般刺耳。
轰的一声,大门被砸开了,一阵铿锵的脚步声飞快的冲进了内殿,幔帐撕破的声音,绸缎崩裂,珠帘散落,啪啪啪的伴随着杂乱的声响一块出现。云倾坐在凤榻上,不为所动,但是心里却算计着这些人的脚步和那混乱中夹杂的沉稳威仪的脚步声。
十步、九步、八步……三步、两步……终于还是避免不了的会面了。
云倾缓缓的抬头,一身鸾红色的凤袍在炉火和灯烛的照耀闪烁着高贵而不可忽视的威严光芒,她琥珀色的眸子平视着前方,在一批大军簇拥着踏进内殿,撩起珠帘,威风凛凛的走到云倾身前,身着藏青色厚重团凤长袍的太后和一身明黄色凤袍的芙贵妃。
二人的身影和面容极为相似,有是那般的高贵无双,一黑一黄,那般夺目刺眼。
“太后娘娘终于来了,臣妾,等很久了”云倾红唇勾起了一抹笑意,声音沉稳而淡然的说道。
太后踏进内殿,烛光与晃动帘影的交相辉映下,一身华贵显得那般的诡异,她今夜盛装打扮,福寿髻上绾着插四只赤金缀珊瑚扁方钗,中间是散开尾翅的金凤,发鬓两侧垂落着金灿灿的穗子,傲然抬高的下颚更有种令人畏惧的胆寒。
太后见云倾竟然坐在金丝楠木芙蓉榻上,一身深红色团凤纹路的华袍未曾褪下,发髻上更是带着凤钗和芙蓉簪,高贵清雅。她整个人猛地一怔,似这一切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但是随后,她眯起双眼,冷笑一声,那声音高亢而威严,眼神也分外犀利,道:“冷婉儿,哀家等这一日整整等了七年,今日,就算是皇上能闯进这凌霄殿,也未必护得了你这个妖妇。”
这般急切的直入主题,可见太后的确是等急了,她欲要立刻杀她,却在这成功最欣喜的一刻想要炫耀,更想要告诉她这一切是如何谋划的。可是云倾却没有半点恐惧,而是笑意浅浅的道:“太后娘娘的意思,臣妾不明白”
“哈哈哈……”太后笑得张狂,在她眼里,此刻云倾就算真的不怕死,她也不在意了,因为她成功了,于是她目光阴沉的俯视着眼前这个抱着孩子的娇弱美人,喝道:“冷婉儿,你倒是的确会装,死到临头居然还有这份闲情说这个,哀家告诉你,庞炎失踪是因为他决定与哀家携手,举起勤王的名义,清君侧,将你这个妖妇横扫出宫廷,因为轩烨国的江山不容许你这个妖孽霸占中宫,横行霸道,你以为皇上是你一个人的?你以为坐稳这个后位,生下太子就一切高枕无忧了吗?哀家今日就告诉你,就算你是轩儿最心爱的女人,哀家也照样可以废黜。现在冷战天正在前往齐国的路上,就算你要求救,一切也都晚了”
云倾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即便是脂粉修饰都遮掩不了沧桑和狰狞的女人,这就是恨意决然的结果,使得她四是来岁的年纪,却似乎老了二十年一般。
“太后好像很有把握,可是为何臣妾会听到外面的打杀声?”云倾挑起秀眉,淡淡的说道。
“杨飞不是庞炎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中只有五千兵马,岂能跟哀家抗衡?”太后有些得意,两万兵马助长了她的气焰,让她张狂,也许,她这一生,这一晚也是最为炫目的,因为先帝在时,她连踏出宫殿的胆量都没有。
“哦,那太后不知道皇上就在隔壁的书房吗?”云倾淡淡的笑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怀中的麟儿挥舞小手扯着她的衣襟,也没有一丝惧怕,只顾着讨云倾的注意。
“冷婉儿,你死到临头还想着轩儿会来救你,哼”太后笑得得意,也笑得张狂,她挥起长袖,将一旁身找明黄色金丝绣凤长袍的芙贵妃拉到身侧,阴沉的道:“从今天起,芙儿才是轩烨国真正的皇后,你这个妖妇,哀家会好好的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原来芙贵妃穿上这件衣裳还是要坐后位啊,本宫还以为,打扮得如此绚丽夺目,是想成为女帝呢”云倾抱着麟儿起身,鸾红色的凤袍拖延在地上,沙沙的作响,她慢慢的走向窗格处,以一种悠然的姿态。
太后的面色难看起来,她知道自己根本说不过云倾,所以索性罢休,而是抬手喝道:“给哀家将这个妖妇拿下”
大殿内的士兵瞬间快速的冲上前去,但是还没有踏过云倾刚才坐的凤榻,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凤鸣声,太后一震,随之宫檐上却跃下了无数的士兵和黑衣探卫,阻挡了那些士兵的道路,而窗格也在此刻轰的一声骤响,无数身找墨色铠甲,肩臂上雕又双蛟纹图的士兵飞快的冲了进来,偏殿内也瞬间涌出不少,长毛利剑,直直的指着太后和那些士兵。
这是冷战天麾下的一万精兵,那一日云倾塞的东西就是要他暗中留下士兵保护她。这些人虽然没有全部冲进来,但是他们身上的铠甲纹图却足以另太后身后的那些士兵胆怯。因为冷家军纵横天下,所向无敌,更是在战场上练就了冷血残酷的性情。
太后震住,睁大一双不敢置信的大眼,发髻上的凤头钗饰都不住的颤动着,她道:“不可能,不可能,冷战天已经出征了三日,这里怎么可能还有冷战天的兵马?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太后娘娘觉得,你那点雕虫小技,可以逃得过本宫的眼睛么?你觉得本宫为什么在建章宫中将现在边关的局势告诉你?很简单,无非就是给太后娘娘寻一个机会可以劳师动众的跑来凌霄殿而已”云倾抱着孩子,站在那些士兵身后讽刺的笑着,太后,你终究还是输了,两万兵马又如何?
太后面色苍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精心的策划的一切,竟然只是跳入了别人早已挖好的陷阱,她目光有瞬间的错乱,但是随后却陡然大声道:“冷婉儿,你私自扣押下了冷战天的兵马,就是今日哀家败了,待冷战天无法抗衡南齐,兵败之时,哀家也一样能够治你的死罪”
“哈哈哈……”这一次,还云倾笑了,可是她的笑却不张狂,因为她只是觉得好笑,随之,她琥珀色的目光紧眯,沉沉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太后娘娘不是已经截到了苍鹰身上的密信么?相信娘娘应该知道,臣妾在云山还有五千人马,以他们的实力和足以一抵十,冷将军出征前,臣妾已经将号令军队的密信交给了他,此次南征,决然会马到功成”
“你……”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倾,带着金护甲的手指对着云倾,不住的颤抖,可是脸上却没有恐惧,只是愤怒,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今日此举会来的后果。
大殿外的厮杀声越来越大,而大殿内,两批人马的对峙却似将时间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