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逃了,害得他在主子跟前失了颜面,难以交代。
这次可好了,只要这位进了摄政王府,那就让主子发愁去吧。
南宫仪此时和管家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阵,心里也颇为紧张:一来自己身份未明,还想逃出上京;二来她强出头,名不正言不顺。
可摄政王府的管家是不管这么多的,人家一见南陈公主车驾被一个貌不起眼的愣头小子给拦住了,顿时就拉下脸来。
这北辽国内,还没有哪个嚣张不懂事的家伙敢在摄政王府门前作乱的。他这个管家看着没什么官职,但走出门去,寻常朝廷官员也是要给他三分脸面的。
他还真想看看这愣头小子到底是发疯了还是犯傻了。
多年的人情世故已经让他练达起来,喜形不于色,“这位小哥,不知为何在此挡住公主车驾?”
他语气不咸不淡,不缓不急,迈着八字方步背着手慢慢走近,看着南宫仪的一双眸子却如利刃一般。
南宫仪多大的阵仗都见过了,虽然这管家气势逼人,但还不至于吓倒她。
她迎上管家那能吃人的目光,笑嘻嘻道,“我是打抱不平来的。”
管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胆子大得不要命了。
他不由得嘿嘿冷笑一声,看着南宫仪,阴恻恻笑问,“哦?这位小哥说话挺有意思。只是小哥怕是事先没打听吧,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以为眼前这愣头小子不晓得是在摄政王府门口说大话呢,还存着一份耐心提醒他。
南宫仪闻言嗤笑一声,“我又不是目不识丁的瞎子,怎不知道这就是摄政王府门前?”
此言一出,管家倒抽一口冷气,满眼都是不相信,“你明知道这是摄政王府门前,还敢口出狂言?还敢拦公主车驾?要是误了吉时,你可知道有何后果?”
“堂堂南陈公主,都从侧门走了,还要什么吉时?”南宫仪一手攀着车辕,一手叉着腰,轻笑着。
“同是公主,一起进城,却非要分个先来后到,高低贵贱。就算是进了摄政王府,以后也没好日子过。与其这样,还不如打道回府算了。”
她本就看不惯拿女人挡箭的做法,今儿遇见这事儿,索性全都发作出来了。
管家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大言不惭,老脸不由一沉,已是黑得能滴出墨汁,“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对摄政王的家事说三道四了?”
在他看来,两位公主迟早都是摄政王的女人,就算还没进府,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个愣头小子却在这儿说三道四,以为他是吃素的?
南宫仪没有被他那阴沉沉的声音给吓倒,反倒挥手一指,恰好指向正负手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西凉夜,“西凉公主能从正门入府,不就是有娘家人送亲吗?你们就欺负南陈公主没有送亲的,让人家从侧门入?没想到堂堂北辽还是如此欺软怕硬?”
她这话,倒是勾起了西凉夜的兴致。
他立在那儿,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只觉得那神态、那声调莫名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