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平时,时初跟他搭一下肩,也没什么,她还跟慕慎西跳过艳舞呢,只是她刚厉晟尧的关系这会儿捉摸不透的,她不想给自己多找麻烦。
毕竟,一个醋坛子吃起醋来,随时都能把她淹没在醋海里,不动声色的推开了他的胳膊,笑嘻嘻的回了一句:“忙呗。”
看出时初眼底有一丝丝的疏离莫名其妙的跳出来,慕慎西笑的益发的邪魅,这个男人若是想you惑一个女人,怕是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脱了他的魔爪。
随口一问,语气熟稔的不行:“忙什么,一通电话都回不了?”
时初看着慕慎西那一双招人的桃花眼,想着这斯长这么帅干什么,风情的让她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她高跟鞋往后挪了一步,假装受不住刺激的捂住心口:“什么都忙。”
“算了,这次懒得跟你计较了,下次再不接我电话,小心我饶不了你。”慕慎西大大方方的开口,看的时初又是一愣,毕竟美色当前,饶是她也难以抵挡。
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念头,惊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我不来医院,怎么看得到你。”慕慎西突然猝不及防的伸出手来,勾住了时初的一缕发丝,时初的心,登时紧了一下,想抽出自己的头发,小声的叫了他一句:“慎西。”
“头发上有片叶子,我帮你取下来。”慕慎西温柔的抚摸着时初,那语气动作简直让人拒绝不得,时初目光左游右移,看到一辆黑色霸气的越野时,脸色顿时一变。
厉晟尧什么时候过来的,刚刚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慕慎西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小初儿?”
“慎西,抱歉,我今天该走了,咱们改天约。”然后匆匆的推开了慕慎西,朝着厉晟尧的车子走去,不然,那位祖宗又要闹开了。
上了车之后,厉晟尧的表情一直显得特别的无动于衷,淡漠疏离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波澜不惊的开着自己的车。
而时初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一路上心底都在突突打鼓。
好不容易到了厉晟尧的别墅,上了二楼,这位爷总算开了尊口:“以后不要再跟慕慎西再联系了。”
慕慎西看时初简直是赤luo裸的爱意,这一点,厉晟尧分外不能忍,他能容忍时初身边有宝儿的存在,并不代表他要忍受时初身边有一个慕慎西。
更何况,他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还敢明目张胆的追求时初,简直就是不要脸!
时初听到这句话,顿时愣在了原地,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厉晟尧:“这个要求我不同意,厉晟尧,你难道还不准我交男性朋友了。”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她明显的感觉到男人的眸色又沉了几分。
那墨玉一般的眸色里像是翻滚流动着一种莫名深沉的情绪,沉甸甸的如山一般即将倾倒下来,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一如既往的醇厚迷人。
甚至还带了一点儿好商好量的提醒:“时初,我不是不准你交朋友,而是慕慎西已经有了未婚妻,还跑过来招惹你,你觉得这种男人可靠吗?”
两人离得很近,时初能闻到男人身上好闻的厚重冷香,像是一道密密麻麻的网缠住了她的呼吸,慕慎西,竟然有未婚妻了,她怎么没听说?
不过,哪怕他有未婚妻了,又能怎么样,她也没有打算跟他发展进一步的关系,而且时初在安城七年,早已经练就不了得罪人的本事。
宁可多一个朋友,绝对不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
更何况,慕慎西帮过她,她不可能过河拆桥,眉心狠狠的沉了几分,她望着厉晟尧,试图跟他解释:“厉晟尧,他真的只是我一个朋友。”
什么时候,他跟她之间竟然变得这么互相猜疑了?
一想到这些,时初心痛的不行,偏偏厉晟尧也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就此了结,他漆黑如墨的眼底像是掀了一场黏稠的雾。
隔着那双清透黑白的双眼,有一丝丝冷意从他眼底流露了出来。
其实方才在车上,他已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慕慎西撩起她的头发,然后揉了揉她的发丝,那样宠溺的动作。
如果说慕慎西对她没有一点儿企图,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他眼底的情意,饶是他一个局外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慕慎西这段时间为了退婚,也没少折腾,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时初,他怎么会这么做?
心底腾起一种莫名的情绪来,这段感情,他知道他对时初太过于患得患失了,他已经遗失了她七年,不想再把她弄丢一次了。
“如果是朋友的话,他会对你有那种企图?”他的声音平静之中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冷漠,落在时初身上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冰雹砸在骨头上的疼。
她咬了咬唇,试图跟他讲道理,凭心而论,她跟慕慎西认识的时候虽然不长,这个男人也经常油腔滑调的嘴上吃吃她的豆腐,但是他实际上却从来没有越轨过一步。
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听男人的嗓音又淡淡的响起来:“时初,你开了金苑几年,你能跟我保证,你从慕慎西眼底从始至终没有看到一丁点儿企图吗?”
这个,时初当然不可能保证。
一个男人,对一个漂亮的女人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哪怕他只是对这个女人有某方面的冲动,从他眼底还是能看到一丝一豪的企图。
她漫不经心的抬起了头,目光有几分正色,琳琅的颜色从眼底跳出来,显出她此时此刻的决心,她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厉晟尧,如果照你这种说法,那我以后就不用交朋友了,以前我开金苑的时候,身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时初,你非要再说这种话惹我生气吗?”男人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时初这几年声名狼藉的名声完全拜金苑而来。
她身边男人无数,今天跟这个闹一出桃色绯闻,明天跟另外一个传出一段暧昧,这些事情,时初干得出来。
时初好笑的耸了耸肩,漂亮的头发从肩膀上流淌下来:“本来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说,厉少,你要不要听听我曾经都过什么样的男朋友!”
“够了!”厉晟尧突然豪无防备的伸出胳膊,将时初圈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声音一寸一寸的压下来,仿佛带着一股子高傲难平的味道:“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管,从今以后,你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传闻,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哈哈——”时初到底是笑出了声,她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他都能生气成这个样子,若是真发生了点儿什么,他不是要气得杀人。
想着这些,笑意莫名其妙的从她眼底浮了出来,时初本来就生得漂亮,若是凤眸里勾出了一点儿轻嘲,像是粼粼一片水色,懒懒展开。
她今天本来应该要去上班,有一个会议要开,因为厉晟尧出院,她推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她跟他的关系,哪怕是磨合了这一段时间,稍微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如临大敌一般,她笑了笑,语气益发的凉:“你是不是一直在在乎,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