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底本来还有一丝得意之色,这会儿全部化成了错愕,手指颤颤巍巍的点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语调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这是怎么回事,不解释一下吗?”
她望着那些痕迹,很明显不像是今天留下来的,而且看得出来下手人极狠。
厉晟尧脸上浮起了一丝为难,这个女人就是妖精,把他迷得神魂巅倒的,也只有在她面前他从来不会那么警惕,所以一时疏忽竟然她得逞了。
清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不小心弄的。”
“厉晟尧,你还骗我,这伤口一看就是跟人打架弄的。”时初的手指忍不住抚摸住那些痕迹,也不知道对方下了多重的手,竟然把他伤成这样,她真想揍对方一顿,微仰起下巴,在光线中勾勒出好看的弧度,绵绵软软似缠了万千情意,从她眼底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她的语气变了几个调:“因为你身上的伤,这两天才骗我生病,是不是?”
厉晟尧犹豫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小时,我是男人,皮粗肉糙的,受点伤没什么,而且只是一点儿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我不想让你担心。”
“傻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时初又气又怒,想骂他又觉得骂不出口,这个男人永远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子,再大的苦都是一个人承受,真不知道他是随了谁的脾气。
如果不是厉宁说出了两年前的真相,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跟自己说这个,这个男人啊,她爱了他这么多年,怎么这么傻,开口认真:“下次不准再隐瞒我了。”
突然想起来哥哥那天回来之后,陆家三兄弟同时消失,在四九城厉晟尧的身手算是不错的了,一般人很少人能伤得了他。
哪怕是他跟秦西城宁陌寒等人切磋,也从来都是点到为止,所以她秀眉微微一蹙,却听厉晟尧说道:“你放心,没有下次了。”
只要陆家那边松了话,他想陆家三兄弟不至于拿捏着从前的事情折腾他。
时初却突然问道:“这些伤,是不是我哥哥们弄的。”
“不是。”厉晟尧想也没想的回道,他并不希望用这个给自己增加同情分,虽然时初知道了之后肯定会埋怨三个哥哥,可是他不屑于用这种计量,他挨了揍,是应得的,跟时初无关,所以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时初跟她三个哥哥生气。
在像陆家这般的豪门世家中,时初有这样关心自己的哥哥,其实他该为她开心。
毕竟有人心疼,不是吗?
如果他妹妹厉笙歌结了婚,嫁了人,他同样她能够幸福,而他这个哥哥会护她周全。
“真的?”
“真的不是因为这个,在陆家的时候,大哥跟吾心已经出过气了,他们没必要单独把我叫出去再揍我一顿,再说了,吾心虽然对我有怨气,但是你该相信大哥的为人,有他在,自然是不会让我受委屈的。”听了厉晟尧的解释,时初也觉得有道理。
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就打算翻篇了,伸手将人轻轻的圈住,声音闷闷的从喉咙里一点一滴的挤出来:“晟尧,我是你的女人,以后会成为你的太太,是你携手一生的对象,有什么事情不管好坏,记得说出来,哪怕我不能替你分担,可是我能听你倾诉。”
话音刚落,人已经被厉晟尧一个大力扯进了怀里,紧接着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时初的身子完全的陷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男人的身体跟着一寸一寸的压了下来,空气里像是裹着一股子浓稠的不得了甜蜜,厉晟尧的目光浓黑到了极致,眼底压着暗火,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小时,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时初的呼吸跟着乱了,虽然声音平静,但是目光里多了一丝紧张。
她跟厉晟尧并不是九年前刚刚在安城重逢的时候,那时候无论是她还是他,两个人身上长满了刺,想要靠近对方,却每一次把对方扎得鲜血淋漓。
而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两人之间都理智了很多。
就比如今天女秘书的那件事情,时初虽然刚刚开始看到那一幕觉得心里有几分不舒服,毕竟那样的姿态是如此暧昧。
可是后来听了厉晟尧的解释,她反而突然释怀了。
“说你方才说过的话。”男人的眼底像是聚了一层黑浪,在眼底掀起,他望着女人精致的小脸,好象这张脸无论过了多少年,在他眼底最为好看。
“没听到算了!”时初作势要将人推开,哪知他却压得更紧,空气里像是裹了一层甜蜜,浓稠的几乎化不开,男上女下的姿势,显得分外暧昧,像是有一层火光快要炸开,将所有的东西掩饰住。
她目光微微晃了一下,低头佯装认真的看着他身上的伤痕,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完全全的消掉:“这些伤还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擦点药。”
“不疼!”厉晟尧摇了摇头,语气暗哑,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一样:“只不过有一个地方比较疼。”
时初听到这句话,声音跟着乱了:“哪里疼,快让我看看?”
她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厉晟尧托着她的屁股往上顶了顶,时初这才意识到是什么,脸轰的一声炸了。
这个臭流氓!
她含羞带怒的想要推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
“小时,你该知道,从始至终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厉晟尧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暗哑的不得了,男人眸光似火,事实上在方才她动手解他浴袍的时候,身体的某一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一向不是吃素的主儿。
尤其是这两年前的时间没有过任何女人,这半年他虽然跟时初常常见面,但是却没有越轨过,所以两人还没有真真切切的在一起。
因为两年前的事情,他一直尊重她,给她时间,如果是依着自己以前的事情肯定不会委屈自己,但是现在的时初不一样,她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需要慢慢调解。
他甚至想,只要陆时初一天不接受他,他绝对不会强人所难。
“那陆静临呢?”时初想,她到底是女人,心眼比针尖还小,一想到陆静临心底还是有一点儿吃味,她前几天虽然听说陆静临已经过世的消息,可是她毕竟在厉晟尧身边陪了好几年,尤其是两年前厉晟尧还给陆静临安排了公寓,这事情她一直记在心底。
“她是厉少容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厉晟尧无奈又好笑的说。
“那如果不是呢?”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如果陆静临不是厉少容的女儿,跟厉晟尧不是堂兄妹,他就会喜欢她了吗?时初知道自己不该钻牛角尖,可是偏偏想听,听他一句话。
“如果不是我也不可能喜欢她,你该知道,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从未变过。”无论过了多久,他心底始终有那么一个人,就是陆时初。
陆家的人喊她小四,唯独他喊她小时,因为她是他一生最美的时光。
时初还想再问,但是下一秒,唇已经被人堵住了,男人的唇像是带着一层火,所过之处顷刻之间燎原,烧得整个人都仿佛沸腾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被男人放在床上,男人正准备提枪而入时——
手机铃声突然豪无征兆的响了起来,时初一听这个铃声登时把厉晟尧推到了一边:“晟尧,是团团的电话。”
厉晟尧看着时初接了电话,电话接了不到一分钟,她开始去找自己的衣服,利落的往身上套,厉晟尧看子看自家老二,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这马上都要办事了,熊孩子捣什么乱!
“小时,你现在要回去?”不可置信的语气。
时初听到男人幽怨的语气,倾过身子吻了他一下:“儿子在那边哭得不行,我必须得回去看一看,不然心里总没有办法安心。”
大概是当了妈妈,又跟团团分开两年时光,时初对这个孩子愧疚颇深,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妈,别的妈妈会帮宝宝喂奶粉,换尿片,唱催眠曲。
可这些,她从来没有做过。
她没有给团团换过一次尿片,没有喂过他吃一口奶,他出生的时候,她昏迷不醒,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离开她身边。
她真不是一个好妈妈。
“小时,团团在陆家,有三个舅舅照顾,还有爷爷,佣人,能有什么事情!”厉晟尧觉得自从认了团团之后,自己的地位就直线下降,在时初面前,儿子才是第一位,至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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