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罕见,她则是更为少见的RH阴性AB型,人群概率只有万分之三!如果半小时之内找不到血源,我想这大人小孩都……”
沐君豪怅怅的怔了一秒,摸出钱夹急急推过去,“医生,我有钱,我有的是钱,我求您……”
医生抬手一挡,“沐先生,您有钱这件事深圳人都知道。如果不是直升机送院,相信她早已死在半路上,她足足流了1000CC血,人体四分之一。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输血,输血,重中之重是血源,懂吗?”
正撕扯间,女护士急急跑来,“季医生,市血库已告罄,让我们去其它城市找寻血源。”
医生轻咬着下唇,眉头锁得更紧,“马上致电东莞顺德血库,还有广州,要快!”
“哦,好的。”走廊里噼里啪啦回响起护士急促的脚步声。
沐君豪直视医生许久,“我不可以失去她,懂?”
那既是一个祈求又是一个威胁。
医生似乎看惯风云,淡定拍了拍他肩膀,“凡事看缘法,七分天注定。懂?”说罢转身离去。
这无异下了死亡通知书。
几座城市车程机程,半个小时,简直天方夜谭。
沐君豪瘫坐在长椅上,绝望地抓挠着一头钢丝般的硬发。
这时,远远挪过一个身影,那身影如此熟悉以至于咖喱蟹仅从余光即可分辨。
KIKI手里捏着一张诊断书,神情痛苦地捂着肚子,在护士搀扶下缓缓走着。
走着走着,她神情一愣!
咦,这不是沐君豪吗?这么晚他跑到妇产科来做什么?再看男人雪白的衣襟洇着一大片血,这是什么回事?莫非顾诗诗早产了?
再看一旁的谢元,望着她,一脸的幸灾乐祸。
KIKI一贯不输仗势,偏要走过去,在两个男人中间坐下。
“豪……”她轻轻挽起他胳膊,沐君豪猛然扭头。
全世界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此时出现在眼前。
他眸色里渗出嫌恶的光。
KIKI毫无察觉,偏过头去亲亲热热贴在他臂膀上,“都怪你!总是那么色急,看看看……”她擎起诊断书,哗啦哗啦抖着,“——撕裂伤,医生说呢,让男人下次做足前戏,动作不要太过粗暴。你说说,白天你那么冲动干嘛呢?”
她柔媚地拖长腔调,尽可能扩大覆盖面积。
“嘁!”咖喱蟹不屑地白了她一眼,“那是因为你太老了,不象小女孩儿,鲜嫩多汁。”
KIKI并不打算呛回去,她象个老兵炫耀身上的枪伤,那无异于勋章,“豪,人家要去塞班岛上休养一下,奖金假期一起给了好伐?”
她象个婊子在索取嫖资。
沐君豪呆呆望着墙壁,缄默不语,俄尔牙缝里蹦出一句,“给老子滚!”
他抬手一拨,KIKI手里那张诊断书飘到咖喱蟹脚下。
KIKI气得柳眉倒竖,胸脯一起一伏,当众扫她面子不说,大白天这男人压在她身上捣药似的一口一个宝贝儿死命叫着,仅隔几小时脸一抹就当她是路人甲。
你不给脸我只好要钱!
这脸,我还不要了呢。
“好哇!沐君豪!”她噌的站起,动作幅度过大又使得她痛到痉挛,她直了直腰定了定神,“哪有你这样做大佬的,过了身,连医药费都不出!”她调高声量,尖锐的嗓音贯穿整条走廊。
沐君豪高大威猛的身姿猛地蹿起大手一伸掐住她脖子按她到墙上,“你他妈的给老子听好了,她死了,你陪葬,OK?!”
KIKI被他一只铁手掐得喘不过气来,神情痛苦地瞥住他,“谁……谁死了?”
沐君豪贴着她的脸,咬着牙说道:“白天你看到的女生,那个是我老婆,懂?我-老-婆!”
他吐出的每个字都象射出一枚铁钉。
KIKI死命喘着,再看一身是血的沐君豪,恍然明白了什么。
“慢着!”咖喱蟹拎起地上的诊断书,“KIKI,你是RH阴性AB型是吧?”
在场所有人齐齐望向咖哩蟹。
沐君豪缓缓松手。
KIKI趁机挣脱开,气急败坏说道:“老娘就是熊猫血,怎么了?”
咖喱蟹嬉皮笑脸拿A4纸当扇子扇,“您行行好,送我们1000CC呗!”
“做梦!”KIKI杏眼圆睁,“人体总共才有4000CC,没一千万免谈!”
沐君豪大手一伸,拎起KIKI,狞笑着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沐君豪以人格担保,你身上,会多出几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