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过我们刚从阴山寨那边过来。”
“哦,不是阴山寨的人啊,那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其中一个中分头农夫笑着问道:“这前边就只有我们小磨村一个村了啊,你俩这是要去我们村啊。”
我好奇的问道:“只有你们一个村子了吗?过了你们村子,是什么?”
另一个板寸头说道:“过了我们村子,就是一片荒山野岭。不过你们最好别去,那荒山野岭常年弥漫大雾,进去的人都没走出来过,有人说那里面不干净,我们从来不进去。”
我立即来了兴趣,他们说的“荒山野岭”,会不会就是断头谷?
我于是连忙问道。
中分头说道:“嗯,倒是听祖辈们提起过,说那里面的确有一个叫断头谷的地方,我们也不太清楚。你不会是要去那里面吧。”
我连忙说道:“有这个想法。不过你们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不敢进去了呢。”
板寸头笑了笑:“那最好还是别进去了,反正我们村里的人是不敢进的。行了,我看你饿坏了吧,你继续往西边走,到下午就能看见我们村子了,到村子里讨口饭吃,就回家吧,我们也得赶路了。”
说着,两人就要离开。
看两人说话和言行举止都很正常,我就放心了不少,连忙叫住两人:“你们要去阴山寨吗?”
“对啊。”板寸头说道:“我们去阴山寨用这些野物换一些农作物种子,我们村每年都用野物和阴山寨交换粮食种子的。”
“哎,说来也怪啊,我们村的粮食种子,种下就是不长粮食,只能从阴山寨换粮食。”
“那阴山寨的人都古怪的紧呢,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对粮食做了手脚。”
“我看有这种可能性,要是让我调查出来是他们对咱们的种子做了手脚,非把阴山寨的老寨主给臭骂一通不可。”
说着,两人就要继续赶路。
我连忙叫住两人:“你俩别去阴山寨了,阴山寨被大水给淹了,寨子里的人都离开了,也没粮食种子了。”
两人听了之后都停了下来:“啥?阴山寨又被洪水给淹了?妈的,那阴山寨还真是倒霉啊,几乎每年都要被洪水给淹一两次。我估计这次是淹大了,那群孙子开窍,到别处建寨子了。”
“把寨子建在山谷里面,那雨水都往寨子里流,不淹他们淹谁?他们淹了活该,可咱们上哪儿去换种子啊。”
“嘿,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咱们就种自己的种子,我还真就不信种不出来。走,咱回去。”
两人商量了一通,最后毅然决然的转身回去。
我看两人都很正常,于是决定跟两人去村子里看看。我们现在连去断头谷的路都不知道,跟着他们回村是最好的选择。
我笑着说道:“两位小哥,我们在这里迷路了,想跟你们回村子里讨口水喝,你看行不行?”
板寸头笑着说道:“当然行了。说实话,咱们这儿地儿太偏,村子的人一年到头都不一定出去一次,外面也很少会有人进来,你去了,那是给咱村添喜,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喝一杯。哈哈。”
“啊,小扫把,你干嘛呢。”一听到喝酒,躲在暗处的释酒就憋不住了,假装哈欠连天的站起来,笑着问道:“刚睡醒,神清气爽啊。”
释酒这么说,是担心两人怀疑我们,疑惑为什么他们要躲起来。
板寸头看了一眼释酒,说道:“你们几个一块来的啊,那正好,一块回村子吧,晚上我请你们吃酒。”
我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就把白衣道士等人都叫过来,跟他们一块回村。
在路上,我问他们怎么会住在这么偏的地方。
板寸头笑着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就在这儿出生的。虽然这里偏,但好在土地肥沃,平日里种庄稼为生,阴山寨那边有个小卖铺,他们会拿野物换取一些生活用品,日子倒也自给自足。
我好奇的问村子所有人都种庄稼吗?
板寸头说当然了,不种庄稼吃什么。
听两人这么说,我就提起了一点警戒,因为我怀疑这两人在骗我。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知道庄稼人的手,因为常年握镰刀锄头,手心会磨起一层厚厚的老茧。
可是我看这两人的手,手心白嫩,反倒是手指头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这不像是庄稼人的手,这一点我是不会判断错的。
“两位有没有出去过啊。”小真笑着问道:“我们想在村子里吃点东西,天亮就离开。”
“出去过,有一条小路能到外面,不过要走很远的路,我们有时候也会去镇子里用野物换点东西,不过不会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