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手中的披风只怕不简单,大家小心些!”从赫连承德解披风开始,便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他的披风上的炎之不由得眯眼提醒道。
只是他担心的是赫连承德的披风里隐藏暗器,却没想到这披风还可能会有另一个用处,那就是逃命!
“起!”口令一出,赫连承德便瞬间脚尖离地升上了半空,在众人惊讶懊悔的目光中越升越高!
“黑翎队,追击!”看着越飞越远的赫连承德,凤老将军当机立断,下达命令。要比速度的话,赫连承德的古怪披风又怎么可能快的过有黑色闪电之称的黑翎!
之前他一直没有出动黑翎队,防的就是赫连承德的后招。现在赫连承德连逃命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想来是真的已经招数用尽到了穷途末路了。此时擒他,才更加事半功倍啊!
“嗖嗖嗖——”黑翎背上的驭兽师连番放出冷箭,见射不破那件古怪披风后,便改为了避开赫连承德的要害部位攻击他的四肢部位。
就这样追追逃逃飞了一阵之后,赫连承德的四肢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鲜血顺着伤口不断地溢出……
终于,赫连承德因为失血过多而出现了头晕乏力的症状,眼前一黑,双手一松,便失去了知觉。等到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精铁手铐脚铐困住了,而他所处的地方,也不再是卫城的城楼之下了!
简陋的床铺,简陋的屋子,简陋的桌椅上摆着简陋的茶具——环视了一圈自己所处的环境后,赫连承德反倒放松了下来。
看来他是被凤老将军他们趁着他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直接带回了云国京都,交给了他的好儿子如今的云国皇帝了啊!不然他现在就不该是在这里,而是应该在阴暗脏乱的天牢里呆着了!
“你醒了。”简陋木房的木门被从外推了开来,一道身姿挺拔的少年身影映入了赫连承德的眼中。只是,四年未见,眼前的这个少年眉眼冷峻,神情淡然,已经不是他印象当中那个低眉顺眼乖巧无比的小包子了……
“抓了朕这个敌国皇帝,却这般优待于朕,是不是想告诉朕,你还是顾念着骨血之情的呢?”收回目光,赫连承德微微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你想多了,朕让他们留着你的命带回京,只不过是想告诉你,这天下,你是注定得不到了……”皇甫玉树冷瞥了他一眼,薄唇微启道:“因为,它会是我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相当强势坚定。tqR1
即便穿着便服,他那通身的皇者气质依旧让赫连承德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这小子,明明还是个稚嫩的小屁孩,为什么却比自己这个当爹的还要气势逼人?他究竟哪来的这种底气?!
想到这里,赫连承德不禁咬牙冷哼道:“哼!就算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你不过是个认贼作父替他人做嫁衣的傀儡,真以为自己能坐稳这云国皇帝的宝座吗?哈哈哈,皇甫睿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真的让你这个非他所生的小子继承他们皇甫家的江山!”
“等公孙瑾那个贱人给他生下儿子后,你就好好看看皇甫睿会怎么对付你吧!啊哈哈哈哈!……”只是他的挑拨离间似乎并没有起作用,皇甫玉树从头到尾都是用他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他,等他停下来了,才幽幽开口道:“二爹的为人,不需要你来评价,我相信他,这就够了。”
我相信他,这就够了。
赫连承德怔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皇甫玉树的这一句话,心中莫名绞痛——
众叛亲离,说的就是他现在的下场吧?!
对上皇甫玉树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赫连承德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自己所执着追求的东西产生了怀疑。为了追求那无止尽的权力而抛弃妻子,真的值得吗?!
为什么,为什么此刻他竟觉得,只要皇甫玉树能开口唤他一声‘爹’,他就满足了呢?!
“正如你所说,你毕竟是我的生身父亲,我不会杀你。但是,你也不要想着能从这里逃离,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不介意学一下你,做一回弑父之徒!”皇甫玉树一句一顿地说道,他的严肃认真,让赫连承德莫名的觉得,这小子绝对不只是在威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