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难道就由着她辱骂不成?”银元不敢违逆主子的意思,却终究不甘。
顾青茗收回目光,瞪了银元一眼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小子就不能用用心,让你受到这般羞辱的罪魁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就敢跟个小丫头较劲,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说完,顾青茗眼底闪过一抹兴味之色,微微剔着眉毛瞥了济生堂一眼,手中折扇一转,道:“走!”
抚恤死伤人士?牵连的商家?……倒是个有见识的!
不但医术卓然不凡,这心气上也是个不同的。据说,那日出事的时候,姓刘的掌柜并不在济生堂,那么带着人冷静应对,果断关门避险,之后又第一个开门救人的,应该也是此人吧?
没想到,这一次过来给老四收拾乱摊子,竟有如此意外之收获!
再想想济生堂之前推出的枇杷膏子,前几日刚刚拿出来的红伤药,还有那更为神秘新鲜的辅助疗伤药……顾青茗真是心情意外地好啊!
别人不知怎样,顾青茗却看见了无限的商机,和滚滚财富!
再联想起打听来的那些个事儿,顾青茗微微眯着眼睛笑了。或者,他可以期待,这位有为自己所用的一天?!
腹泻病例经过最初两三天的快速增长之后,这几日渐渐出现了一个平台期,基本上每天前来看诊的人都维持在六七十个左右,这其中还有许多是从周边村子里赶几里十几里路过来的。
人数没有明显的增长了,但路途远的病人病情一般也偏重,甚至有些送过来时,已经出现了脱水、甚至昏迷。
江夏与刘掌柜和赵一鸣商议后,在门外盘了两口大灶,专门烧了开水,然后加入糖和盐,调制成最简单的糖盐水给腹泻严重的病号喝下,或者灌下,以尽快纠正脱水症状。
又一个老妇人被儿子用独轮车推了二十多里路来到济生堂时,人已经完全昏迷了,身上沾的都是秽物,老远就有一股恶臭扑过来,让人作呕。
江夏这几日早就一力坚持,让济生堂内外的掌柜郎中伙计都用面巾蒙了口鼻,以做最简单的隔离防护。这会儿,哪怕是隔着几层棉布制成的面巾,江夏也差点儿被恶臭给熏吐了。
转头吸了口气,这才将那股胃里涌动的恶心压下去,彤翎拉了江夏一把:“姑……公子,你别过去了。”
江夏抬眼看看她,伸手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大步朝着那老妇人走过去。
老妇人的儿子已经将她从车子上搬下来,就放在门口铺着的竹席上。
江夏过去检查了一下,都不用把脉,就先招呼彤翎送上一碗水来,她吩咐老妇人的儿子道:“先给她灌水,灌下水去再吃药。”
有些意识昏迷的病人已经出现了吞咽困难,甚至完全无法吞咽……这种人,本应该用鼻饲法喂药喂流食的,但眼下,真的没有那个条件。
又有病人送来,江夏转身去看诊,然后吩咐人送上糖盐水和止泻药。
接连看了两三个病人后,江夏再回头去看那个老妇人,却见她的脖颈衣领处湿了一大片,嘴巴却仍旧紧闭着,她儿子还抱着她的头,还想着灌水……
江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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