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垂了眼,沉默片刻,方道:“我睡了多久?”
她都从三岔镇回到临清城自己的窝里来了,指定不是一时半会儿了。郑氏,依着她那个趋利避害的性子,该处置的也处置的差不多了吧?
小鱼儿微微一愣,随即撇嘴道:“你睡了一天了!整整一天一宿!”
一天么?原来,从现代到这里,距离竟是如此之近!一天的时间,她就能打个来回……
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江夏将心底的酸涩压下去。那俩死孩子都好,师傅也挺好……她也该放心了!
“哦,越哥儿呢?他不知道吧?”放下现代的弟妹,她转而记起这个时空血脉相连的亲人。
小鱼儿翻她一眼,道:“就你那样子,哪敢让他知道?你是想让他跟着害怕么?”
唉,这丫头,看来是真吓着了,这气儿得好好顺一顺……
苦笑着,伸手将小鱼儿的手抓住,江夏感激道:“这一次,多亏了有你,若不然,我那身契要不要得回来尚且难说,我这条命说不得就要交待在那里了!”
“呸呸呸!又胡说八道!”小鱼儿又斥了一句,声音却柔和了一些,“你知道就好,还以为你不知道人家想要你的命呢!”
江夏拉着小鱼儿坐在床侧,笑着道:“先消消气,跟我说说,那些人怎样了?”
小鱼儿瞪她一眼,然后才道:“那郑氏也算知机,当晚上,就把许平一家子都买掉了……据说,是交给郑家老二了,说是送到漠北给游牧人放马去!至于另外那些人,却不是徐家的,乃是临清城最有名的花楼杏花春馆里的,都被郑氏打了个半死,已入室盗抢送进衙门里去了。那样子,怕是最少也要判个盐田劳役了!”
江夏微微眯了迷眼,盐田劳役,是她来到这里听说的一个新词,也是处置犯人,特别是壮年男犯人的一种刑法,就是送去海边儿的盐场里劳役,据说十有九八有去无回!那些人……还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年轻女子,也罢!
默然偏了,江夏拍拍小鱼儿的手,道:“就这样吧!”
小鱼儿瞪着她看了足足小半盏茶功夫,这才泄气地转开眼,挥挥手道:“随你,随你!”
江夏讨好地笑笑:“毕竟还关联着景家大少奶奶和徐二,你大哥与景家大公子和徐二兄弟相称,我们做的太过了,你大哥也难作。”
小鱼儿撇嘴,干脆丢开这个话题,只盯着江夏道:“那些人怎样,又关我何事?唔,以后与你也再无关联了。你就赶紧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我腊八之前可就要走了,你还说要带我去看土匪先生,还说要给我送行的。”
江夏说了这会儿话,其实已经觉得身子发软,气力不济了,可她还是笑着宽慰小鱼儿道:“你放心,我并无大碍,不过是心情一时激荡,激出一口血罢了。”
小鱼儿盯着她又确定道:“你说没大碍就没大碍了?我不信,待会儿王太医就到了,我问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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