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实在瞒不过清河县主他们,那也要将此事控制在齐家的范围内。
顾伽罗和齐慎之‘通奸’,一旦罪名落实,两人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一个弄不好,再把顾伽罗折腾进了铁槛庵,那他们一家岂不是‘人财两失’?
所以,小秦氏此行不是来‘捉奸’,而是来找儿子。
冯妈妈听了小秦氏的话,眉头微蹙,但还是照实说:“昨夜我们大爷受慎三爷的邀请,去花园子吃酒、谈心,这会子还没回来呢。”
“什么?去了花园子?这、这不可能,昨儿慎哥儿明明说是谨哥儿请他来家里小酌,顺便谈些要紧的事儿,怎么会去花园子?”
小秦氏梗着脖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嘴里还说着:“这大冷天的,又是除夕之夜,有好好的屋子不待,他们作甚去四面透风的花园子?”
说到这里,小秦氏似是想到了什么,故意露出‘猜中真相’的表情,“哦~~~我知道了,定是慎哥儿和谨哥儿合伙起来故意拿着话诳我呢。哎呀。这两个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恁般顽皮。”
小秦氏自说自话,根本不给冯妈妈说话的机会。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冯妈妈,直接闯进了院子。
身后的几个壮硕婆子也横着肩膀挤了进来。
“清二奶奶慢些走,地上路滑。”
冯妈妈着急,故意拔高嗓门喊道。
殊不知她这幅模样,落在小秦氏眼中变成了‘心虚’、‘惊慌’。心里不由得一阵暗喜,“嘿,成了!儿子定在顾氏的卧房中。”
小秦氏愈发有底气,直接甩开冯妈妈搀扶的手,嘴里不住的喊道:“谨哥儿,慎哥儿,你们两个天魔星,你们的小把戏我已经看破了,还不赶紧出来。慎哥儿,今个儿是正旦。我还有要紧的事吩咐你去做呢,别再淘气了……”
冯妈妈又跑上前来拦阻,却被小秦氏身后的四个妈妈毫不客气的推搡到了一旁。
冯妈妈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上。
无力阻挡,冯妈妈只得扯着嗓子喊:“大奶奶,大奶奶,清二太太来了。”
小秦氏见她这般,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横冲直闯的进了正房。
紫薇紫苏听到动静,赶忙冲了出来。两人见小秦氏来势汹汹,纷纷变了脸色。
小秦氏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命身后的婆子将两人制服,自己则推门进了卧房。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架六扇紫檀透雕屏风,小秦氏看到那整块紫檀雕琢的屏风,忍不住吸溜了下口水。
好东西呀,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改姓‘齐’吧。
小秦氏绕过屏风,来到同样紫檀雕琢的架子床前。床上的帐幔全都放了下来,层层叠叠的单丝罗将床遮的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小秦氏脸上满都是计划得逞的笑容,用力拨开帐幔,正想大吼一声,‘贱妇’。
不想,她脸色陡然一边,仿佛看到了鬼一般,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顾伽罗穿着雪白的寝衣,独自一人躺在锦被中,似是刚刚被吵醒,睁着惺忪的睡眼,疑惑的看向小秦氏:“二、二婶娘,您怎么会在这里?”
小秦氏呆若木鸡,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没有回答顾伽罗的话,而是不敢置信的伸手在床上摸来摸去,最后还直接看向了床底。
“二婶娘,您、您找人?”顾伽罗险些被小秦氏从床上掀下来,跌跌撞撞的下了床,被急忙赶到的冯妈妈扶住了。
小秦氏趴在床前的脚踏上,大脑一片空白,满心都是‘慎哥儿呢,他、他怎么不在这里’的疑问。
直到有人上来扶起她,对上顾伽罗惊疑又不虞的目光,她才讪讪的说道:“是、是啊,我、我找人。”
冯妈妈嗤笑一声,道:“清二太太这话说得好生没有道理,好好的,您来我们大奶奶房中找什么人?再者,就算您真的有急事找人,好歹也要等我们大奶奶起床、收拾妥当了再来找啊。可似您这般,知道的是您再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捉奸’呢。”
……
与此同时,齐令涛的妻子方氏也领着一大群人直接去了萱瑞堂。
“大嫂,不好了,我们、我们家姝姐儿不见了,老太君急得不行,还请大嫂下令命人好好找一找。”
“什么?贾小姐不见了。好好的,怎么会不见?”清河县主吃了一惊,如果贾姝真在齐家出了事,齐家定然脱不了关系。
而一旦牵扯到什么不好的事儿,那、那齐家女儿的名声也就别要了。
虽然恼松院的人大年初一就给家里惹麻烦,清河县主却分得清轻重,当下便命人在家中各处寻找。
而就在婆子们四下里找寻的时候,花园水榭的揽翠亭中,一声凄厉的女声陡然响起:“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