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甄妙就想到了那日在宝华楼的惊鸿一瞥。
见甄妙神色有异,甄妍问道:“四妹,怎么了?”
甄妍犹豫了一下道:“那日我们在宝华楼挑选首饰,娘刚走时,我无意中瞥见了镇国公世子。”
甄妍一下子变了脸色:“你的意思是?”
“我也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好巧合。”甄妙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她心中,却总感觉此事和镇国公府有关,毕竟镇国公世子在落水时是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想来是极不满这桩亲事的。
若是建安伯府事情闹得不可收拾,那边提出退婚也就没人说三道四了。
甄妍瞬间也想到了这些。
她虽不知道甄妙曾被镇国公世子掐脖子的事,却也能料到对方对这门亲事不满。
“这件事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说,我派人查查。”甄妍叮嘱道。
“也不告诉祖母么?”
“无凭无据的,镇国公府和伯府又是这样的关系,事情还没个定论告诉祖母做什么。”
“嗯。”甄妙点点头。
她知道这位二姐自幼帮着温氏理家,心腹很是有几个的,说不定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人脉。
不像她,就一个面瘫丫鬟,还是老夫人派遣的。
有了一个模糊的方向,再查起来就顺利多了。
甄妍想起两个多月前之所以留意起三老爷,是因为逛园子时无意中听修剪花枝的两个婆子议论了几句。
把两个婆子的底细查了个底翻天,发现一个姓赵的婆子有个娘家侄女是在镇国公府厨房做事的。
三老爷以前被温氏管得紧,鲜少去喝花酒的,甄妍再招来甄安盘问,甄安回忆起三老爷数月前去楚潇阁,是一位同僚的宴请。
大户人家打探消息自有一套,甄妍派心腹出去打探。
京城中对建安伯府的议论还没有消除,更有风声传出来镇国公府打算退亲,下人们看三房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老夫人那天虽是听进了甄妙的话,事后对三房的两个姑娘却待见不起来,每日请安都是淡淡的,早早就把人打发走。
甄妙却像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天气渐热,她做了些蓑衣黄瓜。
把做好的蓑衣黄瓜分盒装好给各房送去,亲自提了一份献给老夫人,接着去了甄妍那。
甄妍苦夏,又有心事压着,几日光景就清减不少,食欲不佳,却就着甄妙送来的黄瓜连吃了两个小饼子。
甄妍端详着临窗放置的绣架:“二姐,你绣得这喜鹊登梅图,是打算做屏风么?”
“嗯。”甄妍饱餐一顿,觉得心情畅快许多。
“二姐的绣活儿越来越精致了,将来往厅里一摆,不知多少人要夸的。”
这说的,自然是等甄妍出嫁后的事。
甄妍面上并无多少喜色,只是道:“四妹也该绣着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甄妙点头:“嗯,绣着呢。”
虽然不知道这亲事到底会不会生变故,或者日后过得如何,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姐妹二人正闲聊着,莲叶探头,看了甄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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