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乘客们都选择在下层坐,不过因为希希不能接受阳光直照,他们还是选了上层,只有两个窗户。
车子启动,上层只有他们两人。
“我怎么觉得现在特别适合干坏事呢?”希希喃喃自语。
安东尼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将在酒店泡好的蜂蜜茶递给她。
希希低头,就这他的手喝了一口,一偏头就去亲安东尼,在他脸上留下一个甜腻腻的唇印。
“别闹。”安东尼看了她一眼,嘴角却是微微弯起。
希希是个多动症大龄儿童,从这里到斯塔万格要两个小时车程,她怎么可能一直安安分分,静坐了一下,她又蹭到安东尼身边:“大叔大叔,我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嗯?”
希希歪着脑袋说:“他们说白化病人生命很短,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是真的吗?”
安东尼神情一整:“谁说的?”
“网上说的。”希希说着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一个连接递给他,“这个,你看。”
安东尼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一看原来是些哗众取宠,名不副实,尽误导无知百姓,制造恐惧的无聊帖子。
“这都是什么见鬼的理论?上面说的是纯白色动物生存艰难,像白狐雪狼这些在大自然中过于显眼的动物,他们很难找到遮蔽物,很容易暴露自己,被天敌盯上,这才说他们的寿命短,这跟白化病有什么关系?”
希希还有点不相信:“真的没关系吗?”
安东尼戳着她的小脑瓜:“你看北极熊雪狼,它们生活在漫天雪白的地方,有了先天环境作为掩护,哪里比其他动物寿命短?”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已经隐隐不善,希希连忙说:“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别生气嘛。”
安东尼真是生气了,语气也比平时重了几分:“以后不准胡乱听信这些东西!白化病人只是体质异于常人,其他地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哦。”希希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我还在想,如果我真的三四十岁就去世,那一定要劝你再娶个老婆。”
安东尼揪着她的耳朵骂:“你还说!”
“我错了我错了,我开玩笑都不行吗?你怎么好,我才舍得把你让给别人呢。”希希撒娇,安东尼被她气笑,刚想说什么,希希已经主动凑过来贴上他的唇,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安东尼被压在了车座上,微微睁大眼睛,而她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撩拨好他。
密封的空间内,热度不断攀升。
安东尼抓住她作怪的手,在情事上其实希希比较主动,像个不负责任的孩子,想起来就撩,撩完就跑,平时倒也算了,但现在可是在车上,虽说这一层只有他们在,但下层可都是人,车子还在行驶中,他可不能纵容她随便点火。
“别闹。”
希希吻着他的唇,再延下来咬她的喉结,带着笑意的声音低低地传出:“大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喜欢看你紧张的样子。”
安东尼是很温文尔雅的男人,颇有几分禁欲色彩,垂着长睫用一线眼光看人时,其中流转的蓝光勾人得很。希希越来越大胆,开始去解他的纽扣。
安东尼看着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小妻子,好笑不已,再次道:“现在我们下车,回酒店?”
“不要,我要去斯塔万格。”
安东尼:“……”
街头繁华热闹,车内春意盎然。
虽然这一层只有他们两人,但毕竟这里提供的只是椅子又不是床,两人要这里胡闹,动作施展起来是颇为困难的,但希希这个任性的孩子永远做的都是任性的事。
安东尼一如既往纵着她,扶着她的纤细的腰上下起伏,尽管知道下层不会听到任何声音,可两人还是紧咬着牙,像演默剧一样一声不吭,这种忍耐又刺激的感觉,让彼此的眼角都迅速覆上了情欲的红。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自然会遇到红绿灯,或是减速加速,每当这个时候,两人的身体都会深入摩擦,险些忍不住声音,安东尼按着她的脑袋下来,吻着她的唇,堵住她难耐的呻吟,滚烫且热烈的呼吸交缠,满是暧昧。
在车上做这种事,感觉很微妙,尤其是听到车外传来车鸣笛声,或行人的嬉笑声时,都会给他们一种在当众暴露的错觉,这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新奇的刺激。
这种感觉令人新生胆怯,却又舍不得作罢,如亚当夏娃,抵挡不住禁果的诱惑。
希希自己动了几下,腿酸腰软,直接趴在他肩上不肯再动了,安东尼拍拍她的翘臀,示意她继续,她呜咽了一声,说什么都不肯了,安东尼挑眉出过去咬她的耳垂。
“这可是你自找的。”
安东尼抱着她一翻身,将她压在坐垫上,也不跟她客气,变着法欺负她,一段路下来,希希早就承受不住,眼泪连连,胡乱抓着他的胳膊求饶:“大叔,大叔,不要了……不行了……”
“刚才你怎么不想会有这个后果?”安东尼可不听她的。
“嗯……哈……大叔……老公,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这样了,你饶了我吧……”
“我们到酒店再继续,到酒店你爱怎么做我都配合你,现在饶了我吧的,我腰好酸……”
车顶是暖橙色的灯光,照在彼此凌乱的衣裳上,渲染开的迷离让人不愿抽离,安东尼吻着她的唇:“绕你这一次。”
虽说是绕她,然而真正停下来却是在这句话后的半个小时后……
在车上荒唐了这一次的后果就是——希希是安东尼抱着下车的,并且什么渔港也都不想去看了。
“都怪你!”
希希趴在床上,上衣推到胸前,后腰有两处破皮和淤青,都是在车上摩擦导致的,安东尼将药膏轻轻涂抹上去,慢慢推开,餍足后的他也格外好脾气:“嗯,是我的错。”。
希希哼了声,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大叔啊,我困了,日落的时候你要叫醒我,我听说这里的日落也很美,我想看。”
安东尼眉眼盛满温柔,溺得人几乎融化。
“好。”
希希将脑袋挪到他的腿上,安东尼便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她轻声道:“大叔,有你在的地方,我特别安心,就算外面是狂风暴雨我也不怕。”
“嗯,我也是。”
她是他的软肋,但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他便什么都无所畏惧。
一蓑烟雨任平生,此处心安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