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小姑娘。
慕楚嗅到了阴谋得逞的味道,但他却猜不透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那小姑娘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怀疑,伸出又尖又长的指甲在他的手心狠狠一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慕楚疼的面色一抽,转回头来的时候却发现那木鼓的声音已经欺近。
那领头敲击木鼓的巫民身后,赫然跟随着一只体型庞大的牛。中州来的外乡人从未见过这般大的牛,像是传说中的象一般雄壮威武。它缓慢而有力地踏着牛蹄,每踩一步,巫民便击一次鼓,竟透出了一股**神圣的气势来。牛的两侧分别跟着两列的巫民,左侧的汉子们裹着黑布,赤着上身,身上浓墨重彩地描绘着古老繁复的图腾,有些像那一夜被雨水冲刷的木门楼。
这样的感觉让马帮汉子们打了个寒颤,但很快右侧美丽妖娆的女子们便叫他们的身子都软了半分。她们套着薄如蝉翼般的白纱,曼妙的曲线随着步伐若隐若现,正一步一步地向众人走来。
白与黑的的鲜明对比,美与恶的层叠交错,单调重复的鼓声里,第一次参加这样祭祀盛会的众人们都有点紧张,又忍不住亢奋。
“鼓声,同蛊神谐音,这便是将蛊神迎来了。”身后有声音向他们解释着,压的极低,慕楚还是听出了那是古盈秋的声音。
有些疑问在慕楚的心中盘旋,但此刻他也无法回头问个究竟。
祭牛已经行至了祭坛的面前,慕楚这才发现高耸的牛背上竟似乎还绑着一个人,那样的白花花的优美线条,竟像是个赤身裸体的女子!!!
慕楚被这样的想法惊了一瞬,与此同时,那个击鼓的男子却突然抽出了一把闪亮的弯刀,干净利落地捅入了牛的脖颈之中。那把弯刀有两尺多长,竟已全部没入了牛的身体里。他又立即将弯刀拔了出来,那些随行的巫民汉子麻溜地扑上来按住了抽搐挣扎的牛,随行的女子不知从何处捧出了银碗去接那些不断流出的血。整个流程训练有素,一气呵成。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这便是有名的"椎牛祭祖",这些巫民认为祖先的灵魂会追随蛊神,在祭鼓这一天一同回来。祭鼓就是敲击木鼓召唤祖先的灵魂来享用儿孙的供品。主祭者称为牯脏头,这祭品牯脏牛是专门为了祭鼓节而饲养的。”古盈秋继续在他的身后解释着,慕容烟连连点头,她垫着脚,但还是被前排的巫民们挡着,看的模模糊糊。
慕楚却仿佛对古盈秋的话闻所未闻。
因为,这次他看清了。
那牛背上确实有个浑身**的女子。牯脏牛倒下来被汉子们按住,那些汉子的手有很多就按在了那娇嫩如花的肌肤之上,随着他们的用力,那洁白的胸脯、腰腹、腿根出浮现了道道的红痕。可那个女子的表情却是痴痴含笑,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这般诡异的景象,可却像是无人看见一般。
慕楚环顾四周,看到了那些贪婪而疯狂的目光。
他知道,他们看的见。
并且喜闻乐见。
有细碎的愤怒一点一点从血脉里升起,不用古盈秋解释他也明白,这个女子同这个祭牛的命运一样,都是用来祭献给蛊神享用的祭品。可如今这般境地,他除了忍耐,却毫无办法。
身后传来了古盈秋低低的叹气:“慕小兄弟莫怪,这个女孩儿已经被许给了蛊神,从此后她就是下一任的落花洞女了。凡属落洞的女子,必眼睛光亮,性情纯和,聪明而美丽,方才有可能被选上。她的一生将不会同任何世俗的男子走进婚姻的殿堂,也不必经历一切生儿育女盼夫心切又妒怨煎熬的烦恼。”
慕楚看着那个被抬下来的落洞女子,她的面色灿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一丝不挂的身体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神色却未见丝毫不适,仿若进入了一种痴迷了的状态。
她皮肤白得令人惊叹,泛着玉质般的光辉。男人们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的胴体,为她的美丽所倾倒。很快就有侍女围了上来,开始在她的身上描绘各种花纹与图案。不知那画笔是触到了何处敏感的地方,她发出了轻轻地一声吟哦,声音如丝竹般悦耳,身体里发出一种馨人的清香。
静默的人群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吞口水的声音,他们恨不得自己化身成为那一只只笔刷,贪婪而留恋地爱抚过女子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没有人说话,但空气中飘浮着满满的情欲,血液在男人们的体内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