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wame Abrokwa的《Lonely》。霓虹灯随音乐的节拍在疯狂地旋转着,照射着舞池中的那群人,像各色鬼魅在扭摆着……
舞池中一个身材和着装都十分惹火的女孩,正在随着音乐狂甩她那一头与身上着装颜色一致的红色长发,她那微弯的身体使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惹得下面一众看客疯狂地尖叫着,有些年轻男客干脆站到皮椅子里吹着口哨与她一起热舞起来。
舞曲收尾后,女孩这才直起身子,浓妆艳抹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迷离,一摇三摆地从舞池走了下来,径直向吧台走去。
“嗨大发了吧桐桐?”吧台内的年轻调酒师说着话,将一杯橙汁推向女孩。
“还好啦!”女孩微抬了下屁股,坐到吧台椅里,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橙汁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她慵懒地翘起二郎腿,穿着黑丝的两条长腿在交叠下带动吧台椅缓慢地左右来回转动着。而她的视线也在这无意识的转动下巡视着酒吧里的一众男人和女人们。
女孩名叫应桐桐,是这家酒吧里的舞女兼服务生,常年处于这种灯红酒绿中的她,对于视线内这些微醺的各色男人们,已经免疫。
所以对于那些向自己极力示好的男人,她只回以僵硬的一笑。如果遇到合适的,赶上她心情好了,便谈好价格直接离开酒吧,赶上她心情差了,她便使用尿遁的惯用手法直接闪人。
梭巡了一圈,她没有发现让自己感兴趣的男人,便转回吧台,将手里的高脚杯推向调酒师,“蓝色玛格丽特!记账!”
刚才跟她搭腔的那个调酒师正在忙着为客人调酒,眼前的这个是个年龄稍长些的,“怎么?是不是刚才疯大发了需要补充盐分了?”
应桐桐只“嗯”了声,伸手将遮住视线的头发撩向耳后。
正在这时,酒吧门自外被人拉开,随着门的开合,酒吧里震心的音乐声飘散到外面清新的空气中去。
应桐桐饶有兴致地看向这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个男人,尤其是行走在前的那个个头稍高些的男人。
目测那男人的身高也就一米八零,对于前来酒吧消遣的男人来讲,这样的身高算不上鹤立鸡群的类型,但在他的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其他男人的流畅线条,还有一种骨子里便带有的野性和张杨。
见惯了各色男人的应桐桐被这个男人深深地吸引住视线。
那男人进来后,如鹰般敏锐而深沉的眼神将酒吧四周迅速巡视了一圈,然后径直走向位于酒吧西北角的一处仅容三人可坐的小卡。
这个让应桐桐感兴趣的男人便是马依风,他并没有因为这次行动像鱼头那样刻意打扮自己。简单的白T上衣,下身一条合体的黑色西裤,脚蹬一双黑色尖头皮鞋。
就是这样的一身普通装束,反而使他那常年坚持不懈锻炼下的健美身躯更显雄性的优美。加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刚毅俊朗五官,以及职业性的那种藏也藏不住的锐利气质,所以,他刚进酒吧大门就招来一众年轻MM狂放追随的目光。
与马依风一起前来的是一身嬉皮士休闲装扮的鱼头。
在马依风的对面坐下后,鱼头一边不露痕迹地扫视着酒吧,一边小声嘟囔着:“早知道让梁子和你一起来酒吧,我去第二小组那就对了!”
鱼头是属于耐看型的男人,1.76米的身高只比马依风矮了五公分,他认为就是这该死的五公分,才导致自己的风头全被耀眼的马依风给抢光了。
无视鱼头的抱怨,马依风响指招来一个穿戴中性的少爷,要了份红鸡尾,却给鱼头点了一份加酸奶的Baileys,把个鱼头气得要爆炸,赶紧跟少爷交代,让他给自己换了份加冰的Jack Daniels Bourbon。
没一会儿的工夫,那点酒的少爷扭着纤细的腰身将酒送来,给马依风递酒的时候,冲马依风使劲眨巴眨巴那双贴着黑密假睫的眼睛,临了还隔空冲马依风“啵”了个,这才一摇三摆地离开,把个旁观的鱼头给恶心得整个人都快要冻结。
“老大,到底他是妖孽?还是你是妖孽?我今天才发现,你居然是男女通吃!”
马依风也不搭理鱼头,摆出一副酒客惯有的姿态,翘起二郎腿,端起酒杯,借助喝酒的掩护,将整个大厅再次扫视了一圈。
酒吧分上下两层,因为有各种灯饰和装饰物的遮掩,加之酒吧内的光线忽明忽暗,二层的设施布局很难能看清。
鱼头坐在马依风的对面,两个人的视线范围不同。这时,鱼头身子前倾,将手中的酒杯放到卡桌上,小声对马依风道:“二楼,十点方向!”
马依风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装作四下寻找点酒少爷,向鱼头所说的位置看去。
偏巧这时一道霓虹灯较亮的光线扫射到二楼的那个位置,一个身穿劲装背心和运动裤的男人站在二楼的栏杆内。
匆匆地扫视了眼那人的大致轮廓,怕引起那个人的注意,马依风将视线收回。
放下酒杯,马依风刚准备嘱咐鱼头小心留意着那人,却被一身红衣向他们二人走来的应桐桐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