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闷。你多吃点,别饿着。”柳如眉又递了块小蛋糕给许朝暮。
许朝暮喝完了牛奶后就拿上背包离开了沈宅,大概是她年纪小,不懂得掩饰,柳如眉已经看出了她脸上的不高兴。
那一天,许朝暮从早到晚,上课都是心不在焉的,当然,她也很少有在焉的时候。只不过,今天格外心不在焉。
“朝暮,怎么了?头上怎么挂彩了?”于薇薇心疼地围着她的脑袋看来看去。
虽然纱布蒙在后脑勺,有马尾辫遮着,可还是看的很明显。
许朝暮没好气道:“被大白咬了。”
“不是吧?那只藏獒?被它咬了,你居然还活着?那你岂不是比它还厉害?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噢,你比禽兽还禽兽啊!”
“……”许朝暮翻了个白眼。
“你戳了一天这个木偶了,你戳它干什么,它又没惹你。”于薇薇看着许朝暮手上那只可怜兮兮的木偶,十分同情。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许朝暮更加用力地戳了几下木偶。
没错,这只木偶就是十岁那年沈迟送给她的。这些年,她一直都带在身边。
但八年过去了,沈迟再也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
“你不觉得它怎么看怎么讨厌吗?”许朝暮将木偶扔在桌子上。
于薇薇凑过来:“没有啊?挺可爱的,跟你挺像。你要是觉得它讨厌,干嘛还天天带在身上,跟个宝贝似的。”
“谁宝贝它了,这么难看,我早就想把它给扔了!”
于薇薇幸灾乐祸:“扔啊!舍不得?我替你扔了!”
于薇薇一把拿起桌子上的小木偶,装腔作势就要从窗户扔出去。
“不准扔!要扔也是我自己扔!”许朝暮赶紧去抢。
于薇薇就知道她舍不得,也不知道是谁送给她的,明明很宝贝,却又装作不在乎。
许朝暮把小木偶拿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也不说话。
于薇薇也不知道许朝暮是不是因为被大白咬了,性情大变,她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
“朝暮,咳咳,给你看个东西,我保准你开心。”于薇薇神神秘秘,轻咳一声。
“什么?”许朝暮没有抬头,也没有什么兴致。
“当当当,看!”于薇薇从一本语文书里拿出一封信,“猜猜谁写给你的?这人还特地叮嘱我,让我一定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上,他不好意思给你。”
许朝暮抬了一下眼皮子,又耷了下去:“没兴趣。”
其实,她对柳如眉的话还是耿耿于怀的。
沈氏集团舞会,沈家人除了她都可以去。而她,连知晓的资格都没有。
“没兴趣?没兴趣那我就拆了啊!我来看看,到底写了啥……”于薇薇一本正经拿了把小刀,准备拆信封。
许朝暮小手一伸,将信封夺了过来。
“偷看隐私,小心我告你!”许朝暮嘟哝。
“我不看不看,我可不要被告上法庭。”于薇薇捂上眼睛。
许朝暮把信封翻来覆去看了两眼,淡绿色的封皮,上面点缀着几朵粉色小花,清新优美,犹如一阵春风,吹得大地春意盎然。
她拆开信封,一张素色的信笺纸就跳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行一行隽秀的楷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