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起意,但是我们小姐已禀明她是相爷之女,可是李大力非但没收敛,更越发得寸进尺,不仅污言秽语污蔑我家小姐是水性杨花,更说……”
凌珏见小婵说到关键处,竟然停顿了下来,贝齿更是紧咬,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凌珏心下已知这个李大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定是辱骂芙儿的话,心思一转,当即追问道:“他还说什么?”
小婵娇躯一颤,强忍着泪水,抽噎道:“他……他说,他说小姐不过是被睿王休掉的弃妃,说他自己这辈子没玩过王爷的女人,说完这话,就又是踢了民女一脚,民女不慎撞在桌角,额头鲜血汩汩。”说着,将头发一撩,露出额头上的伤。旋即又道:“之后,他更是强行拖着小姐进入卧室,若不是小姐拼死抵抗,若不是秦宇轩秦公子及时到达,只怕小姐已被这他玷污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话语一落,更是泪如雨下,让人看得不甚心疼。
“岂有此理!真是色胆包天!”凌珏抬手一掌打在案上,顿时案上的东西跃高一寸,再掉落,可见凌珏下手之重,比之惊堂木越发的让人感觉一憷。凌珏又问:“小婵,这进去搜查逆贼的不是只有李大力一人,还有十几位捕快随行,难道他们就任由李大力如此放肆?”
小婵闻言冷笑,甚是淡漠道:“若是他们出手阻拦的话,也许秦公子就不会暴怒之下砍了李大力的人头。”
围观的百姓在还听到小婵的讲述时,只觉得秦宇轩只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然一刀斩落李大力的人头,却没想,原是李大力**在先,秦宇轩斩杀在后,加上小婵额头之上的伤,萧青芙全身的鞭挞,让她们一时竟全数同情起秦宇轩,觉得刑部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就判人死刑,乃是大大的不对,还未等凌珏开口,已有众多百姓喊冤,叫凌珏赦免秦宇轩。
凌珏将百姓的热情澎湃看在眼里,心中稍有把握能让秦宇轩不用死,当即启口道:“岑日礼,朕听闻,萧青芙与秦宇轩二人是你亲手捉拿,你将秦宇轩打入地牢朕可以理解,毕竟秦宇轩他杀了人,可是为何要将萧青芙一并打入地牢?更是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居然将人打成这样,莫不是你想屈打成招?”说罢,眼眸里的杀机竟显,看的岑日礼不寒而栗。
岑日礼一听此言,不由一凛,忙碰头道:“微臣不敢,请皇上明察!”
凌珏冷冷一笑,道:“那你告诉朕,为何萧青芙与秦宇轩的身上遍布伤痕,为何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你不通知大理寺?你不通知朕?若不是小婵这个丫头忠心护主,冒着杀头的罪见朕,若不是朕觉事有蹊跷,就来府衙一看真假,萧青芙是不是要被你们打死了?朕实在想不通,李大力不过区区一个捕头,你身为金陵府尹竟为了他知法犯法,你可知罪?”说罢,又是‘砰’的一声,只见凌珏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吓得岑日礼不由哆嗦,整个人都软瘫在地,心下惊呼:“完了,完了,只怕是在劫难逃了!”如此一想,不由得转眸看向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薛章致,挤眉弄眼,朝他使眼色,想让薛章致能救他一命,而是薛章致已知凌珏这是在借题发挥,私自动刑殴打未有罪的萧青芙,草率判决秦宇轩死刑,这两条罪,是不管怎么都逃不了了,薛章致已安下决定让岑日礼当替罪羔羊。
凌珏厉声道:“岑日礼,朕知你担任金陵府衙三年以来,虽无大功却无小错,今天这事定是受人蛊惑,若是你能交代出此人,朕可免你罪行!不然朕就治你一个管制不严,乱用私行,草率判案之罪,轻则乌纱不保,重者充军塞外,你可想清楚了?”
秦宇轩作为当事人一直跪在堂下未说一语,一来是担心萧青芙的伤势,二来也是在想究竟是这个岑日礼看萧青芙不爽,还是萧青芙不经意中得罪某些人的利益,才会下如此毒手,只怕抓拿逆贼是假,将萧青芙带到牢房严刑拷问是真。想到此间,眼眸里不仅充满血丝,更是带着浓浓的恨意,将站在这公堂之上的官员一一看了个遍,尤其是当目光落在薛章致的身上时,不由冷哼,心下怒骂:“薛章致,父母之仇,西北埋伏,加上拷问芙儿,这种种的罪行,我秦宇轩发誓与你薛章致以及薛家族人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部人为我父母,为芙儿受辱一事付上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