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了顾忱的话简直气得不行,连脸色都变了。
“谁说他们决裂了?难道顾公子觉得萧家跟睿王会决裂?”王氏不悦的反问。
顾忱忙拱手道:“是晚辈说错了话,请夫人见谅。睿王的母亲出身萧府跟萧大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睿王跟谁决裂都不会跟萧府决裂。”
王氏又道:“顾公子,我们萧家跟顾家虽然没有直接的姻亲关系,但看在谢家的份上,你也不该对萧家落井下石。”
“夫人这可冤枉了晚辈了。”顾忱立刻反驳,“天地可鉴,我顾忱何时对萧家落井下石过?”
“睿王跟我们家云欣之间不过是小儿女闹点子别扭,睿王在气头上说的话如何当真?顾公子不劝和也就罢了,怎么反而把他的那些气话说的人尽皆知?这让我们家云欣以后如何做人?”
顾忱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也不高兴,但王氏是长辈又是妇人,他自然不好翻脸,因淡笑道:“夫人这话晚辈就不懂了。云欣妹妹又没做什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会不好做人?至于夫人说的什么‘人尽皆知’,晚辈更是不懂。难道萧家两位公子跟母亲就没有一点私房话?萧珩兄和萧珣兄私下里跟您说几句闲话,难道您会说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你……”王氏被顾忱问的说不出话来。
“夫人若没有别的事情,晚辈先告辞了。”顾忱说着朝着王氏深施一礼,转身便往外走。
“顾兄,顾兄……”萧珣知道顾忱心里已经生气,忙追上去想要解释。
顾忱却不理会萧珣,只一路快步往外走。他心里是真的生气了,之前对王氏这个人他只是远远地敬着,只是对萧云欣的行事风格有些不喜,还只当是王氏太溺爱女儿的缘故,如今看来,萧云欣的那些蛮不讲理和自以为是跟她的母亲比起来简直什么都不算。
“顾兄!顾兄!”萧珣看顾忱已经出了二门眼见着要离开萧府了,便紧走两步跑到顾忱前面,转身把人拦下,“你且等等!”
顾忱看着气喘吁吁地萧珣,无奈一笑,说道:“萧珣,你不必多说了,内宅之事本就不是我们应该介入的,而今日之事我只当没发生过,你大可放心了。”
“顾兄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萧珣说着,拱手朝顾忱深深一躬,“今日之事,珣给顾兄赔礼了。”
顾忱再生气也不好当萧珣这一拜,于是忙伸手把人拉住,叹道:“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的性情我自然知道的,你我兄弟之间更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你且回去吧,我们改日有时间再聊。”
“好。”萧珣听顾忱这样说,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王氏原本是想找顾忱说说,让他为睿王的发誓不娶云欣的事情保守秘密,然而顾忱不等她开口就打破了她的想法,说早就把那件事情告诉了顾夫人。王氏是个极其要脸面的人,平日里跟顾夫人的关系也只是平平,自然不指望顾夫人会为此事保密,她更放不下身段去求顾夫人为此事缄口。一时间心里十分气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连着好几天都没好脸色。
萧珣被母亲的脸色给弄得心神不宁,所幸就跟萧正时说这几日要在国子监做文章,要搬去了国子监住几天。萧正时一向觉得小儿子贪玩不务正业,如今见他肯读书上进自然高兴,当即便允了。
容昭离京二十五天,比起睿王赵沐来说更加沉不住气的是赵湄。
后宫,凝翠宫。
容悦看着摇车里睡得安稳的小婴儿,脸上也是一片沉静。
孩子眼看着要满月了,皇上却还一眼都没看过,更别说赐名了。
后宫之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原本宠冠后宫的淑妃娘娘如今已经失宠,那些喜欢登高踩低的宫人们背地里恨不得把舌根子嚼烂了。虽然容悦在进宫之前就知道帝王的宠爱不可能长久,但却万万想不到会是在这种时候,一时之间她心里的悲凉和痛楚横行肆虐,若不是眼前有这个无辜的孩子,她或许根本撑不下去。
然而血流尽,泪流干,也阻挡不住这后宫之中新颜换旧人。为了自己的骨肉,她明白就算是千难万难也要坚强的活下去。所以她的眼泪只在无人的时候流,连自己的母亲叶氏和贴身丫鬟绿云都不曾看见过。
然这段时间反而是赵湄每天都会来一趟凝翠宫,有时候来了就那么坐着什么也不说,有时候会逗一逗她的小弟弟,有时候会缠着容悦说些话,问容昭的消息。
容悦除了客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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