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看到熊伯“安然无恙”的走出来时,矮骡子们有点小骚乱,但绝大多数人都踏实了不少。
“都在这儿干什么?”熊伯中气十足的吼道,大嗓门震得走廊里“嗡嗡”作响。
矮骡子们立即一哄而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而熊伯有意的雄赳赳气昂昂当众一路走到了地下停车场。
进了自己的车里,熊伯顿时一下子虚弱了许多,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挂满了冷汗,被废掉一条手臂可不是闹着玩的。
“妈的……”熊伯做了几次大口深呼吸,强行打起精神启动了汽车,然后靠着一只左手把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姬明月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感觉头都好像要炸裂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宿醉之后真是糟透了。
断片了,不行,我得从头撸撸,昨晚我在零点酒吧喝酒……撸到这儿,姬明月猛然清醒了,就好像猫咪炸毛一样浑身神经都绷紧起来,她发现自己的头枕着的并不是枕头,她的脸颊被卷曲的黑毛搔痒着,她听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鼾声,她的大腿还勾着什么粗壮的……
但是瞬间那熟悉的味道就让她一下心中就安然了——是他。
姬明月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唔,竟然连裙子都没脱!
她又不甘心的检查了下贝龙,擦,衬衫牛仔裤甚至连皮鞋都还穿着的,搞毛啊这是!
白把自己给灌醉了……姬明月郁闷的嘟起了小嘴儿,但旋即脸上现出了阴险毒辣的邪笑。
往后缩了一点儿,姬明月瞪大眼睛,漆黑的眸子好像小对眼一样对在了一起,伸出两根青葱玉指小心翼翼的捏住了一根腋毛,然后深吸一口气想要飙出一声海豚音。
但是还没等她喊出来呢,正在打鼾的贝龙忽然面朝她睁开了眼睛:“你在干嘛?”
“啊——”姬明月被吓了一跳,身子猛地往后一缩,“嘣”的一下,一根卷曲的黑毛就被她硬生生拔了下来……
“嘶……”贝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了吧。
贝龙在姬明月醒来的时候就醒了,只不过是在装睡而已,见姬明月想整她,他就抢先一步逗弄姬明月,但结果……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
“噗哈哈……”姬明月手里捏着一根腋毛,笑得花枝乱颤,所有的压力,似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还敢笑?”贝龙恼羞成怒的抄起了枕头来,照着姬明月劈头盖脸的拍了下去。
姬明月也毫不客气的抄起另一个枕头反击,两人在大床上打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
终于在酒店的叫醒服务中,战斗提前结束了。贝龙还要上班,所以特地跟前台约好了时间。
“哼,这回就先饶你一命,下次我再好好收拾你!”贝龙腆着脸系着衬衫纽扣,刚刚的厮打中险些被姬明月给扒光了衣服,小明童鞋现在真是学坏了,打架就有个爷们儿样,你扒我衣服算是耍流氓吧?
“不服咱们来一决雌雄呀!”姬明月得意洋洋的挥舞着小拳头,浑然不顾自己胸前的春光外泄。
这还用得着决吗……贝龙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决定不和女人做口舌之争。
“我还赶着上班,你自己收拾残局吧!”贝龙三下两下整理好自己,匆匆的离开了酒店。
“哼!”姬明月气呼呼的翘了翘小鼻子,旋即却是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从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姬明月刚刚把手机开机,就立即有电话打了进来。
“喂?”姬明月接通电话的瞬间又变身回了阴冷的黑寡妇,她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月姐,”打电话过来的是她的保镖头目大志,大志紧张又焦急的问道:“月姐您现在在哪儿?”
“有事儿先说事儿。”姬明月微微蹙眉冷声道。
“是是,月姐,昨天晚上熊伯旗下的产业全都停业整顿了,今天早上熊伯打电话过来,说想要约您一起喝早茶。”大志语气中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要知道姬明月在忠义社最大的两个障碍,就是左右长老五爷和熊伯,五爷自杀,现在熊伯也似乎要投诚,忠义社终于是要大一统了啊!
“知道了。”姬明月虽然不明所以,语气中却并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就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半小时之后,你们到XX咖啡厅接我。”
挂断了电话,姬明月美眸中闪过一丝惊疑,昨天白天熊伯还跟自己明争暗斗呢,为什么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