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派人端上茶水,恭敬的道:“三哥厚爱,臣弟铭记于心!”
楚王面露笑意,手中羽扇摇摆,一双灵秀的眸子,盯在杨钺身上,温和道:“六弟乃朝中悍将,常年驻军边塞,为兄一介文人,帮不到六弟什么,唯有时刻牵挂六弟安危了!”
闻言,杨钺方才对楚王产生的好感,削去一半,暗自嘀咕,楚王虚伪了,什么叫时刻牵扯自己安危。
他身处险境的时候多了,楚王不也没有主动向自己伸出援手吗,不然,三年前,前身岂会被有功不赏,被贬去渤海呢?
撇了眼楚王,杨钺态度诚恳的道:“身为大唐皇子,为朝廷效力,乃臣弟职责所在。”
据他了解,大唐诸位皇子并不和睦,各有各的小心思,今日楚王来侯府,闻其言,观其行,不免有几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
他初来京城,已被人惨遭陷害一次,真相尚未查明,不敢再轻易相信外人。
楚王言语中充满关心,实则虚与委蛇,他若相信对方言语,被卖了,也许还会帮助对方数钱呢?
察觉杨钺言行举止谨慎,楚王猛地收起手中羽扇,手臂撑在桌面,脑袋贴近杨钺,一副不甘心的神色,严肃的道:“六弟,专心为国效力,为兄佩服,可惜,六弟战功居多,不仅得不到应有赏赐,相反被贬去渤海守疆三年,不管六弟心中怎么想,反正为兄替你不值,不值啊!”
目睹楚王不甘心的神态,杨钺没有多言,直接问道:“皇兄,你究竟想说什么?”
“六弟,你可清楚当年你为何被贬低,三年待在渤海守疆,时刻有生命危险?”楚王抬起头,大量四面,察觉四下无人,才轻声问道。
杨钺一脸迷茫,挪动椅子坐在楚王面前,汗颜道:“臣弟一介武将,脑袋愚笨,不懂朝中事务,三皇兄,既然清楚臣弟当年被贬之事的前因后果,若不介意,皇兄不妨细说。”
“六弟当真不知道吗?”楚王反问。
要说杨钺军事才华,他确实望尘莫及,但他的政治嗅觉,确实让人不敢恭维。
嫉恶如仇,不畏权贵,很容易得罪朝中大臣!
不然,三年前拥有战功,被贬去渤海,为何满朝文武,没有人给他求情。
此刻,杨钺点头确定自己不知,楚王满目愤怒的道:“六弟久不在京城,不清楚满朝文武官员,多为太子嫡系,三年前,六弟在朝堂为难时,亲自率军出征,平息契丹入侵,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可惜,那时大哥刚刚被立为太子,根基不稳,六弟携大功归朝,自然引起某些人忌惮。
因此,一场以太子为核心,宇文家,贺家为帮凶的阴谋,便针对六弟展开。
三年时间过去,太子在朝中地位稳固,百官拥护,又有自己的力量,而今,六弟再次立功归来,却不似当年那般风光了。”
被宇文家,贺家陷害的事情,杨钺不是不清楚,相反非常清楚,楚王再次提起,让他愤怒不堪,也忍不住暗叹,朝中环境复杂,自己要立足,必须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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