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杨钺车驾。
顿时,怒由心生,神情动怒!
数日前,他的宝贝孙女被杨钺侵犯,被迫下嫁杨钺,前两日,他宠爱的孙子,宇文玄武又因杨钺下狱,被袁鸣沙以刺杀皇子的罪名下狱,事情尚未了结。
怒归怒,然宇文石终究宦海沉浮数十年,变得老奸巨猾,懂得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该出手。
按捺心中怒火,轻声吩咐车夫停下马车,掀起帘子,主动亲自与杨钺打招呼,邀请道:“渤海候,相请不如偶遇,可否有兴趣,与老父同乘,一起上朝。”
闻言,杨钺没有犹豫,笑呵呵道:“中书令大人盛情邀约,本候荣幸之至!”
言罢,他当真吩咐车夫停下马车,转入宇文石马车内。
他与宇文石,乃至宇文氏,几乎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蛇鼠难做一窝,两不相干,彼此安好!
可惜,宇文石率先出招,他唯有被迫接招,今日侥幸占据上风,隐隐胜出一招。
然而,他亦明白,纵然耍心思把宇文玄武下狱,照他当前实力,还不能做到一招制胜,格杀宇文玄武。
且不说宇文石在朝中地位与力量,单单之前,皇帝老子为消弱宇文石心中怒火,被迫承载宇文石恩情,宇文玄武就不会被杀。
万幸他掌握事情主动权,朝堂该怎么处置宇文玄武,全凭他一念态度。
若他松口,宇文玄武仅会受到轻微教训,若他执意对方刺杀皇子罪名,宇文玄武不死也会被流放,发配,更会惨遭皮肉之苦。
此番,宇文石主动邀请,怕也是清楚这层道理,才忍着心中炸锅的怒火,与他促膝长谈。
端坐在宇文石对面,杨钺抓起马车内的蒲扇,轻轻煽动,装傻充愣道:“中书令,找本候何事,若担心霖萱,中书令就无需开口了,来年霖萱定会为本候生个大胖小子。”
“咳咳!”闻声,宇文石情不自禁重重咳嗽两声,脸色变得铁青,内心怒火越烧越旺,恨不得一脚把杨钺踹下马车。
这混蛋明知故问,哪壶不开提哪壶,专与自己作对,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想到宇文氏族人,为杨钺生孩子,他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不过,相较宇文霖萱,宇文玄武对宇文氏更重要,此刻,怒火燃烧,依然被他快速平息下来,不温不火的道:“渤海候,明人不说暗话,你清楚本官找你何事?”
“呵呵,本候愚钝,中书令不道明,本候还真猜不出中书令,找本候何事!”杨钺轻笑,昏暗马车内,虽看不到宇文石神情,却能猜出来,坐在对方的老家伙,肯定因自己先前言语气得不轻。
这会儿,宇文石想要解救宇文玄武,又不放下身段,亲自开口,他亦不会让对方如愿。
难得抓住宇文石把柄,不能从对方身上榨取金山,也要让对方大出血,得到些许利益。
这次回归长安,前途未卜,宇文石欲救宇文玄武,那么,双方必须利益交换,放宇文玄武可以,宇文石就必须保证他,长期留在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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