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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鞅瞪了下快手的表弟:这岂不是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见有人被袭击倒下了,曾雪磐和鲁哥想都不用想,知道试图逃脱出去的人,必定在这里了。
朱潜等一行人此处几乎无处可躲,只能是往前方狂奔。
后面传来呼呼的风啸,以及,马蹄踩在泥土里发出沉重并且具有威慑力的追击声。
“在那里,我看见他们了——”
一束雪亮的灯笼的光,照在了在逃的朱潜他们的头顶。
齐羽飞吹了一声口哨。兀鹰立马飞了过去,双脚踩中那个照着他们的灯笼。
灯笼的光瞬即破灭。
可敌人已经初步摸清了他们在逃的方向,因此,一群骑兵快速超越他们,意图在前面对他们形成实质性的包围圈,堵住他们的前路。
朱潜他们几个人,全身都已经是大汗了,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或许这次他们真的在劫难逃了。
倒霉的要死,遇到了死对头!大黑骂。
朱潜倒不这么觉得,要说死对头,曾雪磐是他的死对头的话,他何尝又不是曾雪磐的死对头。
再说,前几次较量下来,似乎,曾雪磐都没有从他这里赢过一次。
“怎么办?”向来冷静过人的齐羽飞,初次表露出了不安定焦躁的声音,在他前方明显有着马儿靠近的声音。
前头,几乎无路可走了,而后面追兵将近。
双面围堵,本该,是往左,或是往右摆脱。
可是,往左的话,等于是和那些被围困的人挤在了一起,是回邱几道所在的擂台的方向了。
往右,是不明的漆黑。在天空盘旋,对此地的地貌俯瞰着一目了然的兀鹰,并不赞同他们往右。
貌似,右边是没路可走的地方。
有可能是断崖,或是其它。
“走哪儿?不如走右吧,横竖都是死——”麋鹿性子最急,不由第一个喊。他感觉只要这会儿停下一步,都要死了,全军覆没。
都是死,何不拼上一次呢?上次他和雅子跳下悬崖不也没有死。
朱潜望了他一眼,只差在他脸上印上“蠢猪”两个字眼。
跳崖是能随便跳的行为吗?
上次的那个跳崖,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压中了那崖底下有出路。等于说是有智慧有底气的逃亡路线,不是胡来的。
这次,说不定真是没有底的万丈深渊,一下子跳下去的话,他们几个真是要升天了,绝对的自杀。
前头围堵,后面追兵,跳崖不行,莫非,只能是自投罗网的往左了?
麋鹿等人,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时,朱潜突然掉头,第一时间,引着所有人,是往左边去了。
“你你你——”麋鹿冲着他掉头的方向一阵急,想他莫非是傻了,或是自暴自弃,才想着往左边去了。
“什么蛤蟆功,我倒想会一会。”朱潜说。
瑜鞅等人,听他这口气,轻描淡写的,似乎,并没有想着放弃的念头。一把拽了下跳脚的表弟,瑜鞅说:“你不是说他最聪明吗?你跟他跟到现在,有吃过亏吗?”
麋鹿想了想,确实没有。
他能活到现在,可以说,几次危机的化解,都靠了朱潜。
让他都不得不在心里头对这个七岁的小屁孩折服到了极点。
有瑜鞅这句话,齐羽飞一想也是这么回事。
朱潜的智慧,是不用质疑的。一群人一咬牙,全跟着朱潜往左去了。
由于他们突然的往左,反倒令往原方向追击的曾雪磐没能及时察觉和回调。与前面围堵的人汇聚以后,发现再次找不到人。曾雪磐和鲁哥四处寻找着,接着,才发现,朱潜他们居然是往包围圈中间的人群去了。
难道他们是想鱼龙混珠,趁机逃乱?
曾雪磐冷冷地一勾嘴角,想,这个举世闻名的文曲星转世的龙潜,八成是要把自己坑了。
没有看见所有人,都在努力地想逃脱邱几道所在的擂台吗?只怕那邱几道的蛤蟆功。
麋鹿这会儿脑子里是十分清楚了,想那邱几道并不可能吸了自己中毒者的精气让自己中毒,等于说,邱几道不可能对自己使用蛤蟆功,所以,自己冲在前面最合适不过。
于是,他一马当先,直奔擂台。
未想,朱潜突然拽住他底衫,道:“别急。”
麋鹿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怎么,七岁小屁孩突然对他仁心仁义了?
朱潜接上一句:“你想英勇就义,也得多点脑子,死的有价值一些。”
麋鹿骂:靠。这小屁孩改不了本性,就是想欺负他麋鹿的。
朱潜不管他,是朝人群里喊了一声:“都上擂台,那里有暗道可以逃出去——”